魏釗父親嘆了口氣:“我很遺憾,也很高興,阿釗,你活著,你很安全。”
魏釗父親說著,扭頭看向了楚玥:“是您護住了阿釗吧,謝謝,這孩子從小被我和茵茵慣壞了,但他是個好孩子,謝謝您這段時間照顧他。”
楚玥沒有說話,魏釗父親眼底浮出懷念和幸福:“是我害了茵茵,是我自作自受,如果當初我沒有碰到那個女人就好了,我活不了了,到了地下,再給茵茵賠罪吧。”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魏釗崩潰了:“你如果覺得有罪,就活下來贖罪啊,十幾年了,媽媽被你氣死,你對我不聞不問,對魏年百般疼愛,到了最後就只有一句對不起嗎?”
還有他當初因為家庭劇變,抑鬱幾乎精神分裂,被逼出走國外,換來的只有一句可笑的對不起嗎?
魏釗父親眼底浮現淚花,他目光溫柔又愧疚,他低聲說:“對不起。”
“阿釗,對不起,好好活下去吧。”魏釗父親說完最後一句話,就閉上眼睛嚥了氣,嘴角還掛著解脫釋然的笑。
魏釗崩潰痛哭,情緒失控:“你這個騙子兇手,你把話說清楚啊,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恨了十幾年的渣男,到了最終難道恨錯了人嗎,可這十幾年的恨又算什麼呢?
如果不是十幾年前,那個女人牽著魏年來到家裡氣死了媽媽,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父親不忠於婚姻,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少爺。”管家眼中也含著淚花,他拍了拍魏釗的肩膀:“少爺您冷靜點,先生他……他真的很愛您和夫人,當年的事一定不是出自他本心,雖然我們也太清楚,可先生他自己也是痛苦的。”
魏釗擦了擦眼淚,看向了管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叔,您跟我爸時間最久,能不能說說看。”
管家點了點頭,陷入回憶:“先生當年和夫人,是人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二十多年前,魏家還沒發展到現在這步,時常需要魏釗的父親親自出去擴充套件業務,有一回魏釗父親出差去了遠方,一走就是兩年,直到兩年後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旁人只道是遇到了麻煩的業務,可管家還有夫人這些親近之人,卻敏銳地覺察到魏釗父親回來後有些變了,變得神思不屬,時常莫名發呆,人還有些冷淡。
但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公司遇到了事,魏釗父親壓力太大,過不了多久就好了,果然也如他們所料,過了半年一年,魏釗的父親又重新恢復了正常,大家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沒想到十幾年前,突然有個女人找上了門,還牽著一個孩子,說是魏家的私生子。
再後來的事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魏釗的家發生鉅變,魏釗母親直接被氣死,魏釗大吵大鬧幾近崩潰,魏釗父親變得冷淡疏離惡劣,獨寵私生子,將魏釗逼的出國。
管家嘆了口氣:“我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也不大清楚。”
一直安靜聆聽的楚玥突然道:“魏先生當年去的地方是不是苗疆?”
管家先是驚訝隨即愕然:“先生當年去的的確是苗疆,有一次我聽先生說漏嘴,說是他當年出去的時候碰巧救了一名被混混騷擾的女子,那女人就是魏年的母親。”
“他遇到的應當是苗疆蠱女,身中情蠱,身不由己,所言所行皆不出於本心罷了。”
“可……如果是這樣,那個女人應該很厲害,隨時都能害死先生一家奪取財產,為什麼後來會自殺?”
楚玥看了床上安詳閉目的魏先生一眼,雖然對方已經被蠱蟲吃光了血肉,只剩下薄薄的皮連著骨,可看骨相飽滿挺拔,這位魏先生當年,應該是極為出彩的一名男士。
苗女大都性烈如火,情愛一事上熱情奔放,蠱女更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