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性格就是要被欺負!”秦朝鶴用美甲尖尖點陸白天的鼻子。
陸白天眨了眨清湖般的眼睛,稍微放鬆下來。
“對不起。”她輕輕地說。
秦朝鶴看著她柔軟清潤的眼睛,一時啞口無言,最後搖頭:“沒救了。”
秦朝鶴的化妝技術一流,速度也快,給陸白天化的妝不像其他人的舞臺妝那麼濃,只是突出了她的眉形和眼周,嘴唇也是清淡的櫻桃紅。
陸白天眼睛生得大,只需要加深輪廓就已經很突出,假睫毛用的也是單簇的,抬眼時,像操場上盛放的喇叭花。
陸白天很不習慣畫眼妝,中途幾乎被刷子刺激得要流淚,但好在忍了下來,眼睛水汪汪的。
秦朝鶴用髮膠將她的頭髮盤起,兩邊只留了一點碎髮,陸白天很少像這樣露出自己的整張臉,不由地想去捂住額頭,被許黎明抬手將她的手拿了下來。
“很好看。”許黎明看著她的臉,自語般開口。
陸白天的臉頰頓時就不需要腮紅了,兀自紅得鮮豔。
許黎明沒有哄她開心,她說的是真話,陸白天這樣,真的很好看。
即使將頭髮梳得溜光也不影響五官的比例,生得好像用標尺量過,原本清淡白淨的面板暈染上顏色後,像天光下綻放的一樹豔麗。
這樣形容人太土了,但許黎明眼前分明出現了這樣的風景。
自己上輩子怎麼會覺得這樣一個人普通呢?不只是樣貌,她分明,很耀眼。
只是一般人看不見。
就是有點素,許黎明看了眼桌上學校準備的耳環項鍊,都覺得式樣廉價,最後從脖子上解下了自己那塊小小的玉佩。
抬頭給陸白天掛上。
“不不不,許黎明……”陸白天伸手去擋,但抵不過許黎明的速度,眨眼間,那枚溫熱的玉就已經墜在了鎖骨下。
“挺合適的。”許黎明不由分說拍了拍陸白天,笑得嘴角尖成月牙。
節目之前已經彩排過很多遍,但因為邀請的很多校外嘉賓今天才到,所以在正式開始前還要進行一次走臺聯排。
順便檢查一下整個流程還有沒有疏漏,也沒怎麼出問題,就是有個致辭的嘉賓上臺時鞋
掉了,引發周圍一陣悶笑。
最後總導演滿意地吹了一聲哨,那邊觀眾便開始入場。
幾個主持人守在後面隨時準備上臺,許黎明送陸白天過去,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頭髮。
她感覺到陸白天在發抖。
“怕什麼?之前彩排的時候,導演不是還誇你聲音好聽嗎?”許黎明衝她笑笑。
陸白天點點頭,她伸出手,拿穩了別人遞過來的話筒。
她害怕,真的很怕,怕得快要暈過去了。但她不想讓許黎明失望。
哪怕是作為朋友。
臺上已經開始放音樂,震耳欲聾的聲音吵得人鼓膜直顫,遠遠的另一端,秦朝鶴百無聊賴地靠著欄杆等許黎明。
一陣香氣縈繞,秦朝鶴眼睛都沒抬,便冷笑開口:“呦,夏老師,你也在啊。”
“我是主持人。”夏且開口,她一身端莊的潔白,靠近秦朝鶴。
秦朝鶴則往旁邊大跨一步:“你快離我遠點,等會兒l讓別人看見,又說我碰瓷。”
夏且只得止住了腳步,她溫和地勾唇:“好吧,你在等朋友嗎?”
秦朝鶴用下巴指了指許黎明的背影。
“許黎明。”夏且點頭,“她挺厲害的,導演水平不錯,眼光也好。你們的那個話劇,我挺喜歡。”
“謝謝誇獎。”秦朝鶴半真半假地說。
工作人員開始清場,無關人員都得離開,於是許黎明退出了後臺,和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