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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聖女身上有股味道,聞起來臭不可及,你聞到沒有?”盈袖啞著嗓子問謝東籬。
謝東籬淡淡應了一聲,將盈袖緊緊摟在身側。
扶著他的胳膊一步步走上高臺的臺階,咚咚的腳步聲像是鼓點,敲在眾人心上。
雲箏眼看謝東籬帶著盈袖走了上來,面紗背後的臉色變了又變,下意識退了幾步,退回到法壇中間。
她昂著頭,冷冷地看著他們一步步走過來。
盈袖的精力漸漸恢復,剛才的噁心沒多久也就消褪了。
她鬆開謝東籬的胳膊,一眨不眨地盯著雲箏,唇邊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站到了雲箏的法壇前面,“你就是北齊聖女?”
謝東籬彎了彎唇角,負著手,一言不發站在盈袖身後。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只纏繞在盈袖一人身上。
雲箏木著臉,明面上是看著盈袖,眼角的餘光卻不斷飛向謝東籬。
待發現他連眼風都吝於掃過來,雲箏心中又酸又澀,只好把目光移到盈袖面上,心情很複雜地點頭:“正是。”
“北齊聖女有什麼見不得人嗎?”盈袖挑了挑眉,“為什麼要蒙著面紗?”
雲箏沒想到盈袖一上來,就拿她的面紗說事,一時怔住了。
“如果是真的聖女,那就是得天地之造化,負萬世之福廕,做什麼要藏頭露尾,鬼鬼祟祟呢?你這個樣子,就算是真的,別人看起來也當你是個假的。”盈袖咯咯一笑,“難怪剛才你求雨都求不下來。莫不是你蒙著臉,上天怕認錯人,所以不與你降甘露?”
高臺下的人聽見盈袖這番話,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都道:“咱們護國公主說得沒錯!莫不是這聖女蒙著臉,上天怕認錯人啊!哈哈哈哈!”
雲箏氣得牙齒直打架,在嘴裡發出磕磕碰碰的咯噔之聲,過了半晌,才陰森森地道:“我戴面紗,當然是有原因的。不過……”她頓了頓,“我把面紗取下來也行,但是我取下來了,你可別後悔。”
盈袖挑了挑眉,“後悔?你取下面紗,我為什麼要後悔?這話我不明白。”
“真不明白?”雲箏也學著盈袖咯咯一笑,“那你就看好了!”說著,她心一橫,將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
臺上臺下靜謐了一瞬,然後如同一顆水珠滴入油鍋,四處炸開了花。
“怎麼回事?!這聖女看上去跟咱們護國公主有些像呢!”
“是啊是啊!你看她們倆的側影,幾乎是一模一樣呢!”
盈袖回過頭,眼風輕飄飄往高臺下的人群處掃了一眼。
大家一看正面,立刻又回過神,都說:“……原來只是側面像啊……正面不太像呢……”
“這聖女為什麼會長得跟咱們護國公主有些像呢?”
“這也不奇怪,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吧。”
雲箏聽著臺下人的話,臉上浮出得色,手指點了點臺下:“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戴著面紗了吧?我……”
“你是雲箏?凡春運的丫鬟?怎麼做了北齊聖女了?”盈袖仔細看了看這個聖女,脫口而出她原本的身份,“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別忘了,你在我們東元國,還有人命案子在身,怎麼就搖身一變,去了北齊做聖女?你以為做了聖女就不用償命了嗎?”
雲箏暗道不好,她怎麼忘了這一茬了?!
盈袖的父親元健仁是被凡春運錯手殺死的,但是在那之前,卻是她雲箏給凡春運出了主意,並且提供了春|藥,打算讓元健仁跟沈詠潔上床,然後被眾人撞見……
結果她們運氣不好,有人出手將雲箏打暈,同時將凡春運扔到那間屋子裡,和元健仁待在一起。
凡春運沒有辦法,為了不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