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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暗香這才發現自己抱住的是阿順的大腿,忍不住尖叫一聲,下一個瞬間,已經被阿順推倒在地上。
阿順噌地一下躲得遠遠地,一邊大叫:“大家看見了!是她主動抱我的,不關我的事啊!”
夏暗香又羞又氣,也想不明白怎麼盈袖突然變成阿順了,她抬眸往阿順那邊看過去,卻見到謝東籬淵渟嶽峙地立在那裡,袍袖儼然,將盈袖嚴嚴實實護在身後,心裡又羨慕,又難過,默默地低下頭,捂著臉不斷抽泣。
雲箏忙走到她身邊,將她扶起來,在她耳邊道:“縣主先別哭,這裡的事還沒完呢……”
夏暗香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
皇后齊雪筠咳嗽一聲,威嚴地道:“既如此,那本宮就管不著這樁官司了。”說著,她回頭對大理寺卿道:“你是大理寺卿,要嚴刑峻法,才能維護東元國律法的威嚴。這夏暗香,你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大理寺卿鬆了一口氣,忙躬身道:“多謝皇后娘娘體恤!本官一定依法辦案,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皇后齊雪筠點點頭,又看了盛青蒿一眼,道:“盛公子,明日可否進宮一趟,給陛下和本宮診一診平安脈?”
盛青蒿笑了笑,揹著手道:“皇后娘娘恕罪。小可這一次出來,主要是為了謝副相的傷病而來。家祖的吩咐不敢忘,盛某不摻和中州大陸三國的政事。您若是有需要,請按照我們盛家的規矩來。”
盛家的規矩是什麼,其實都是盛家說了算。
皇后齊雪筠面上一紅,她倒也不敢強迫盛青蒿來給她治病,但是在眾人面前,她皇后娘娘的威嚴是要維護的。
謝東籬輕咳一聲,給她搬了梯子下臺:“如果明日陛下有空,臣可以帶著盛公子去宮裡走一趟。”
“呵呵,謝副相的面子,真是比皇后娘娘還大……”一直在旁邊觀望的那位陸家小叔嗤笑著給謝東籬在皇后勉強上了眼藥。
皇后齊雪筠本想發作,但是馬上想到在大興城的事,只好將這口氣忍下來,只笑了笑,就坐了下來,眼神閃爍地等著宣判。
大理寺卿和謝東籬、刑部左右侍郎去後堂一起商議此案的處置。
皇后齊雪筠對身邊的慶大總管使了個眼色。
慶兒=大總管會意,也跟著進了後堂。
在後堂商議審判結果的大理寺卿、謝東籬和刑部左右侍郎見他來了,也沒有在意,對他點了點頭,讓他在旁邊聽著。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謝東籬先從後堂出來,然後是刑部左右侍郎。
大理寺卿和慶大總管是最後出來的。
慶大總管一出來,就對皇后齊雪筠笑了笑,表示一切順利。
大理寺卿走回自己的位置,面色一沉,發下籤牌,宣佈審判結果:“北齊縣主夏暗香殺東元國親王元健仁一案,已然審結。奴婢雲秀,心腸歹毒,居心叵測,出毒藥害主,擬判凌遲!奴婢雲箏,知情不報,又包庇縱容幫兇之嫌,當判五十年關押。北齊縣主夏暗香,親手殺害東元國親王元健仁,元健仁也是夏暗香繼父,本以女殺父論處,乃大不孝的重罪,當判斬立決,死後剝皮揚灰。”
夏暗香一聽不僅要斬立決,還要剝皮揚灰,立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雲箏忙用力掐她的人中,又將她救醒了。
“雲箏姐姐,你救我做什麼?還不如一刀把我殺了,還痛快些……”夏暗香哭成淚人。
大理寺卿咳嗽一聲,又道:“但夏暗香為保貞節,不壞人倫,確有其因,可寬大處理……”
夏暗香全身一震,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謝東籬,暗忖難道是他為她說了情?
“……夏暗香由斬立決改為絞刑,可留全屍,待刑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