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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磊早早起來了,叫了兩聲“姐姐”,聽丫鬟小桃說姐姐去給大伯父、大伯母請安了,他洗漱過後,就抱著小喵站在至貴堂的上房門口翹首以待。
看見司徒盈袖帶著兩個人走進來,司徒晨磊飛奔下臺階,往司徒盈袖身邊撲過去。
“姐姐!”
“小磊起來得這麼早?不多睡會兒?”司徒盈袖拉起他的手,讓他叫人:“這是大伯父、大伯母。”
“大伯父、大伯母。”司徒晨磊嘟著嘴,勉勉強強叫了一聲,便趕緊低下頭,不再看司徒健行和趙大太太。
趙大太太語帶憐憫地說:“小磊跟你娘長得越來越像了。”
司徒盈袖忍不住歡喜,“真的很像嗎?”
“小磊到底是男孩子,那長相是清俊。你娘是女子,更秀氣一些。”趙大太太含蓄說道。
幾個人走上至貴堂臺階,進堂屋吃早飯。
因趙大太太和司徒健行從江南而來,司徒盈袖命小廚房準備了小籠灌湯包,蛋皮糯米飯糰,銀耳蓮子粥,還有一碟醬牛肉,一湯盆清香的竹蓀湯。
這些也是他們在江南常吃的早飯,司徒健行和趙大太太都吃得很舒心。
剛吃完早飯,司徒盈袖派在正院門口等候訊息的婆子匆匆忙忙回來了,對她回報道:“大小姐,老爺、太太和二小姐都回來了。”
司徒盈袖忙對趙大太太和司徒健行道:“大伯父、大伯母,我們去爹那裡吧。”
趙大太太看了司徒健行一眼。
司徒健行不悅地道:“我們是大的,他是小的,哪裡有大的去屈就小的道理?”
尊卑上下的規矩不能不守。
司徒盈袖微微一笑。
狐假虎威的感覺真好!
“大伯父、大伯母可以這樣說,但我是晚輩,我去請我爹和母親過來吧。”司徒盈袖笑著叫上小磊,一起去司徒健仁和張氏住的正院請安去了。
……
“老爺,大小姐和大少爺來了……”正院的丫鬟在門口打起簾子通傳。
“讓他們回去吧,不用進來了。”司徒健仁的聲音傳了出來,有些不耐煩地道。
“老爺,您別這麼說,盈袖和小磊是一片孝心,怎麼能把人趕出去?”張氏從內室走出來,朝門口的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招手,“進來吧,你爹有些發燒,病人的脾氣總是有些不好的,你們多擔待些。”
司徒暗香忙迎了出來,“姐姐,小磊,跟我進去吧。爹在病床上,說話有些不好聽。姐姐體諒爹爹有傷在身,不要在意。”
司徒盈袖忙笑道:“知道了,妹妹不用提醒我們。我和小磊是晚輩,只要爹的身子健健康康的,我們怎樣都行。”說著,帶著司徒晨磊跨進門檻。
來到司徒健仁床前,司徒盈袖仔細打量司徒健仁的臉色。
似乎雙頰有些潮紅,但眼底清明,並沒有渾濁發黃,應該傷勢不重。
“爹,您好些了嗎?昨兒太醫怎麼說?”司徒盈袖好奇地問道。
張氏命人給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搬杌子坐,又道:“昨兒開始沒有請到太醫,後來呂大掌櫃親自出去,才請了太醫院的曾太醫過來。”
“曾太醫?”司徒盈袖有些驚訝,“好像是太醫院的醫正?”
“正是。曾太醫仔細給你爹瞧過傷勢了,說還好,用藥包紮,然後開了幾貼藥,說吃幾天就好了。”張氏拿了大迎枕過來,讓司徒健仁靠著坐。
司徒健仁拉著張氏的胳膊,“讓丫鬟們做吧,你又不是下人?來,坐下歇會兒。”說著,還拿起枕頭邊上的帕子給張氏擦拭額頭。
張氏忙用手擋開,嗔道:“你做什麼?孩子們還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