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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這樣高興,司徒盈袖更是不想把這隻小黑貓還回去……
但是對方那僕役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而且司徒盈袖也有一絲心虛,忙道:“今兒天晚了,不如這樣,先讓小喵在我們家住幾天,等我們收拾好了,我再和我爹登門造訪,談談小喵的問題,可以嗎?”
這一次司徒盈袖沒有強行說這貓是他們家的,對方那僕役的臭臉總算是鬆弛下來,他翻了個白眼,正想說話,他身後的主子發話了,“算了,不過是隻貓。”頓了頓,他在影壁的暗影下拱手,“打擾了,告辭。”說著,轉身走了出來,往院門口行去。
“啊!公子,真的要把小黑給他們啊!這小黑可是您千里迢迢,去波斯國帶回來的純種波斯貓!這樣純黑的顏色,就算在波斯那種產貓勝地,也是難得一見的寶物!”那僕役痛心疾首說道。
司徒盈袖忍不住冷笑,道:“這貓明明才出生幾天,就說是從波斯帶回來的,哄誰呢?當我們鄉巴佬,不知道波斯在哪裡吧?”
從波斯到東元國,相距何止千里?
一來一去總要一兩年的功夫。這小黑貓早就長成大貓了……
那僕役大怒,衝到司徒盈袖跟前道:“誰哄你了?!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小黑,是我們公子帶回來的大黑剛下的崽兒!不信你去我家看看那大黑!”
司徒健仁一聽忙道:“謝五公子,您可別這麼說。這貓既然是貴府上的,我們可不敢截留在家裡。”說著,他對司徒盈袖瞪了一眼,“還不快把貓還給人家!”
波斯貓一般是白色居多,純黑色極少。物以稀為貴,當然它的身價也水漲船高了。
波斯來的純黑波斯貓,乖乖,這價值可不是一般的高……
司徒健仁雖然無利不起早,但是也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就算謝家如今已經是五世家裡最弱的一環,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裡是他們這些商戶能夠佔便宜的?!
司徒盈袖抿了抿唇,看看小磊。
小磊緊緊抱著小黑貓,專心致志跟它玩耍。
“給我!”司徒健仁見司徒盈袖不動手,周圍的奴婢下人也不敢動手,只好自己上前一步,從司徒晨磊手邊搶過小黑貓,拎在手裡,對司徒盈袖斥道:“他是傻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跟謝家爭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司徒晨磊反應比較慢,愣了一愣,才發現懷裡已經沒有貓了,猛地抬起頭,對上他爹司徒健仁一臉嫌惡的表情。
司徒健仁臉上帶著一隻黑色的眼罩,遮住那隻瞎了的眼睛,不悅的時候,神情很是嚇人。
司徒晨磊嚇得後退一步,哇地一聲大哭,轉身投入司徒盈袖懷裡,哭得全身抽搐起來。
司徒盈袖氣得嘴唇都紫了,她死死咬住牙關,嚥下滿腹的怒氣,深吸一口氣,對司徒健仁森然說道:“爹,小磊不是傻子,您再這樣說他,我就帶小磊離開這個家!”
如果天天被自己的爹指著鼻子罵傻子,縱然不是傻子,也會被罵出毛病。
對於司徒盈袖來說,現在弟弟比爹重要多了。
爹沒有她,會活得很好。
但是弟弟沒有她,卻會活不下去。
“你還敢頂嘴?!”司徒健仁大怒,拎著小黑貓上前一步,“你就這樣跟你爹說話?!還要帶小磊離開,我倒要看看,離開這個家,你要去哪裡?!”
“去哪裡?哪裡不能去?——外祖家就在京城,外祖母多次遣人來接我們姐弟,都是爹爹給擋回去了。”司徒盈袖毫不退縮,“當我不知道嗎?我原來以為爹是心疼我們姐弟,不想我們寄人籬下。如今看來,還不如寄人籬下!”
“你——!”司徒健仁聽見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