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好像是這世上最討嫌,最汙穢,最沒人愛的一種動物……
可據說……它的生命力是最頑強的。
如果來一場毀滅的世界的大災難,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滅亡了,蟑螂也可以藏身在最灰暗的地方,不吃不喝幾個月,最終能得以倖免。
人好像也如此!
俗話說得好……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為什麼呢?
因為禍害的人都沒皮沒臉,沒羞沒臊,更沒有節氣和膽量去死。
柳璇好像就是這樣。
發燒,昏迷幾天之後,竟然沒死過去,直到心膜炎發作,這才送去醫院就診。
生命力幾乎和蟑螂一樣,也是夠頑強的了。
可天理裡迴圈,報應不爽。
人做住了壞事,總是要得到懲罰的。
她在住院期間,人剛剛有點起色了,壞訊息就接二連三地來了。
先是張保全醫院探病了。
張保全就是個市井無賴,做了壞事兒,心裡發突突,當然要跑了,出去外面先是躲了幾天,然後再細細的一打聽,柳璇沒報案,他心裡有底了,知道對方有所顧忌,他就更加有恃無恐了。
打聽到柳璇在醫院的病房,趁著看護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就溜進來了。
一看床上穿著病號服的柳璇,先就支著豁牙子笑了,“艾瑪,我的小可憐,你弄出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哥哥看了真心疼,來,讓我抱抱,好好安慰一下你?”
柳璇一見了他,張嘴就要喊人。
張保全笑眯眯的往床邊一坐,不但沒跑反而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賊兮兮的開口了,“妹妹,我勸你現在先冷靜點兒,你喊人來?我一點不怕呀,我就問他們說……我是你的未婚夫,咱倆有夫妻之實了,我是到這裡來探病的,如果人家不信,那也沒關係呀!”
邊說著話,邊在衣兜裡拿出了一沓照片,往柳璇的身上一甩,“我這還有咱倆的親熱照呢,不由得他們不信!”
柳璇匆匆的一瞄照片上不堪的情景,臉色立刻就煞白,可她也不敢說什麼,直抖的雙唇,“你……你別沒完沒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張保全厚顏無恥地笑了,“我是你的男人呢,不,不,不,哥幾個都是你的男人呢,咱們缺錢花,不得找你要點兒嗎?那天晚上,咱們哥們幾個忙了半宿,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也得有點酬勞費吧?尤其是老許,都快60歲了,那麼大的歲數,還關照了你兩個來回,多不容易呀?”
“你……”柳璇又羞又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罵了一句,“流氓!”
“你就喜歡流氓吧?”張保全恬不知恥,“我今天也不是跟你閒磨牙來的,我就是為了要錢,怎麼樣?給哥們兒拿個兩千三千先花花?還有啊,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別跟我來歪門邪道的,想著把我送到監獄去,呸,你的照片我沖洗了好多章了,都收在一個保險的地方,只要我被抓了,警察來搜我的住處,就會找到你的那些……啊?到時候看看是誰丟人?”
也不再多說了,“那我明天來取錢。”
臨走的時候,還猥褻的在柳璇的身上抓了一把。
柳璇氣不過,又不敢說話……一翻白眼,“哽嘍”一聲,心肌炎發作,直接暈了過去。
張保全愣了一下,也沒料到會出這事兒……他是來敲詐錢的,可不想惹官司。略一沉吟,趕忙就小跑著出了病房,正和江夏碰了個滿懷。
張保全也沒多說話,急著忙慌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江夏進了病房一看,趕忙叫醫護人員搶救……
柳璇正在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時候。
相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