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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姨娘聽了顧為康的話,猛地抬起頭,滿臉欣喜的看著他。——等了這麼多年,難道她真的等到這一天了?!
顧範氏臉上神色未變,緩緩地回過頭來,看著顧為康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說著,顧範氏微微偏了頭,做出側耳傾聽的樣子。
顧為康背了雙手在身後,看著顧範氏,沉聲道:“如果你要走,就把你的兩個孩子一起帶走。——如果你想要他們留在顧家,你也要一起留下來才行!”
顧範氏終於聽明白了顧為康的話,搖了搖頭,對顧為康道:“沒用的。你這樣威脅我,是沒有用的。”說著,顧範氏看著顧為康,聲音輕柔,卻態度極為堅決地道:“我走。可是我的孩子,一定要留下來。”
看著顧範氏澄淨的眼神,顧為康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趙姨娘鼓足了勇氣,細聲細氣地道:“大都督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大都督說的話,是金口玉言,不可更改的。——夫人還是聽了大都督的話,留下來吧。這樣大小姐和二少爺就可以留在顧家了。”
顧老夫人嗤笑一聲,對小趙姨娘道:“你也是。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你居然還幫她說話。——要我說,她想走,儘管走。我們顧家,又不是沒有別的兒子。若是她走了,我讓為康把你扶正,你的兒子,也成了嫡出,照樣能為我們顧家抬香火!”
小趙姨娘抿嘴一笑,走到顧老夫人身邊,柔聲道:“娘在大都督心裡面,從來都是第一位的。娘說的話,大都督就沒有不聽過。這一次,娘要這麼說了,我們大都督是聽呢,還是不聽呢?所以娘還是大人有大量,不說看在夫人這麼多年管家理事的份上,就說看在大小姐和二少爺份上,還是放夫人一馬吧。”說著,看了看顧範氏,又看了看顧為康,嘆著氣道:“大都督、夫人,你們是夫妻,有道是夫妻兩人,向來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夫妻這麼多年,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非要鬧得不可開交呢?”
“夫人,您就給大都督這個面子,不要再鬧了,好不好?”小趙姨娘看著顧範氏,怯生生地道,“若是夫人看妾身不順眼,妾身可以搬到小佛堂去住,從此吃齋唸佛,不理外務。——夫人可滿意了嗎?”
顧範氏眼望著屋外黑沉沉的夜空,頭都沒有回一下,就當沒有聽見小趙姨娘的話。
顧遠南也急匆匆地在座位上起身,來到顧為康身邊,哀求道:“爹,大姐和二哥都是您的親生孩兒,您怎麼忍心把他們趕走?”
顧遠北聽了,才從剛才的呆滯中猛醒過來,連滾帶爬地從座位上下來,衝到顧為康身邊,也大聲道:“爹,您要趕走二哥,我就跟二哥一起走!”顧遠北正是少年人變聲的時候,聲音有些嘎嘎的,聽起來,卻別有一番真誠之意。
顧範氏方才回頭瞥了顧遠北一眼,微微嘆了口氣,又轉頭看向屋外的天空。
抱著雙臂,眼望中堂的阿喵,聽見了顧遠北的話,唇角勾起的有些不屑的弧度略微放鬆了下來。
顧為康有些吃驚地看著這兩個庶出的孩子,臉上的神色也陰晴不定起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顧遠東方才咳嗽了一聲,對顧為康道:“大都督,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
顧為康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眼裡的光芒越發晦澀不明。
“難道真的不知道?——看來我太高估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顧遠東笑著搖搖頭,“我不是兩歲,也不是五歲,我是二十五歲。而且從十五歲開始,我就征戰沙場,手刃無數強敵。——你說,你剛才的話,是能威脅到我娘呢,還是能威脅到我?”
顧為康冷笑一聲,揚了頭道:“我不是威脅,我是實話實說!”
顧遠東舉起雙手,凌空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