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當真很美?」
眼眸微眯,齊閻想到無功而返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墨誠說的話,又看看此刻幾乎丟魂的林淮裡,心裡又有了許久未曾有的,對女人的強烈渴望,一時燥熱難耐。
他得親自去看看。
「怎會不美,她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
「可她如今已是陸大人的妻子。」
雙手撐著額頭,林淮裡嗓音沙啞,瀕臨破碎,有水跡自他指縫蜿蜒而下。
「是啊,今晚她就會在陸凜身下承歡,嬌啼切切,那滋味真是摧人心肝。」
齊閻接過墨忠遞來的新酒杯在指尖把玩,低穢的話信口拈來,卻是一把奪命刀,讓林淮裡險些吐出一口心頭血。
第18章 遇 長夜
他原先是花柳之地的風流客,母親捨不得打罵,為讓林淮裡這打小寵愛的幼子收心,給他安排了兩個通房丫鬟。
有過女人,他自然知道箇中滋味。
但陸凜不近女色,為人粗糙,且擁有連男人都又羨慕又懼怕的結實身體,嘉月那樣細弱的身子,受不住。
他們不合適。
她應該尋個體貼溫柔的人,將她捧在手心裡寵著,憐惜著。
撐著桌子,林淮裡歪歪倒倒地站身,踉蹌著往外走。
只是還不曾走出正堂門,膝蓋上突然一陣劇痛,腿一軟便臉朝下栽倒,摔得鼻青臉腫,不省人事,被人扶了回去。
不遠處,一身喜服也蓋不住眉眼凌厲的男人移開目光,繼續喝酒。
時間一點點過去,窗外的天也漸漸暗下來,端坐在床上的嘉月動了動有些僵的身子,準備再起身去外間的桌子上拿點瓜果糕點吃。
「你們又不是新郎怎可以進!」
「想借酒裝瘋行下流事,簡直荒唐!」
秋月和春錦急促又尖銳的聲音傳來,床上的嘉月驚得不敢動彈。
「瞎了你們的狗眼!這位是涼州的齊指揮使大人,他能來是給陸千戶面子,給裡面的新娘面子!」
「還不滾!」
這聲音還未落下門就被粗暴地推開,卷進一陣凜冽寒意,吹得珠鏈「噼裡啪啦」地碰撞不停。
「我不認識指揮使,我只知道這是陸大人的新房!裡面是他的夫人,我們的主子,此刻怎可容你們探看戲辱!」
寒風吹得春錦的聲音飄渺又顫抖,但她和秋玉二人依舊堅定地抬著胳膊,攔在屏風口。
「你瞧瞧,我來看弟妹,下人就這麼咋咋唬唬,成何體統?」
大約是酒喝多了,中年男人說一句就打兩個酒嗝,濃鬱的酒氣燻得喜床上的嘉月幾欲作嘔。
細嫩白皙的手絞緊鮮紅的帕子,她努力壓抑著心頭的恐懼和無措,但眼眶還是紅了。
陸凜。
翕動著唇瓣,嘉月在一片吵鬧聲中,在那酒氣越發濃烈時,哽咽著呢喃他的名字。
「嗯。」
而下一刻,他的聲音近在咫尺。
內室旁的窗戶被推開,喜帕在風中搖搖欲墜,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牢牢地扣住。
陸凜的身上也有酒氣,只是不濃,更不臭。
他站定在嘉月身前,抬手間內力催動,他翻過的那扇窗戶又重重地關上,帶起一陣冷暖交替的勁風。
殺意刺骨。
「齊指揮使,府裡黑,別栽了。」
醉酒裝瘋,預行不軌的齊閻以內力化去殺氣,瞳孔深處滿是陰狠,但很快他臉上又掛上醉醺醺的笑。
「大喜的日子叫指揮使多見外,多謝老弟提醒。」
「不過你身強力健,就咱們弟妹這柔弱的身子骨,我都替你心疼,老弟你晚上可悠著點。」
陸凜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