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偷偷瞄過男人的臉,嘉月烏亮的瞳孔靈動起來,索性又鬆開圈著他脖子的手,動了動腿腳作勢要下地。
下一刻便被男人抱得更緊,腰背甚至被他的鐵臂勒疼了。
「把你能耐的。」
「那點破事我來解決,你安心在院裡待著。」
冷哼一聲,陸凜第一次岔開話題,眉眼間那點彆扭和死撐的強勢莫名有點好笑。
及時抬起手掩住不由自主上揚起的唇間,嘉月咬著唇,繼續垂著眼簾裝作委屈。
終於讓她摸著一點路子了。
雖然這法子不那麼讓人開心,卻好過沒有。
「你總這麼粗暴,若是適得其反怎麼辦?」
二人安靜地走了一段後,嘉月再次抬眸望向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裡又蒙上一層薄薄的憂愁和苦惱,倒是沒了最初說他兇時的膽怯和委屈。
她的父兄都是文官,向來是以理服人,夫君卻是能動手絕不動口,嘉月無奈,卻又暫時尋不得法。
「溫嘉月你跟誰過一輩子?」
「信我你能少塊肉?」
停下腳步,陸凜狹長的眸子危險地凝著她,說的話又沉又狠。
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日後他再解釋就他孃的是狗。
哭死她算。
「會……」你若是騙我,心裡自然會。
那裡少塊肉可疼了。
垂下眼簾,嘉月聲音小的近乎呢喃,軟軟弱弱的,卻還是被陸凜聽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臉立刻就黑了,像是聚了層層厚重,難以撥開的烏雲,壓抑的狂風暴雨近在咫尺。
「再說一遍。」
陰測測的聲音十分悚人,嘉月覺得呼進來的氣似乎都鋒利幾分,有點刺喉嚨。
「我餓了……」
原想說自己不會撒謊,可少女潛意識裡覺著說出來最後受苦的一定是自己,陸凜雖不可能打她,但晚上他一定又要折騰。
那事又疼又累的,她不想。
「忍著!」兇巴巴地低斥,抱著她的男人腳步卻快了些。
唇角忍不住揚起軟綿動人的笑,嘉月的臉小心地靠近他的肩,一點點依偎上去,身上甜軟的香氣穿透泥濘和凍土的寒意,纏繞在陸凜鼻尖,勾得他心裡又癢又燥。
眼看著拐個彎就要到院子門口,男人卻驟然將她放在一個狹窄的枯樹遮掩的角落裡,單臂箍著她細軟的腰肢,另一隻手扶著嘉月的後腦勺,猛地俯下身狠狠親吻。
又兇又重,強勢地席捲著拿片香軟裡的每一寸,卻又不乏一絲壓抑矛盾的纏綿。
既想將她拆吞入腹,又試圖剋制自己的粗莽。
萬一親疼了又要抽抽噎噎地說他兇。
而即使陸凜有意收斂,這吻對嘉月來說依舊像是狂風驟雨,她呼吸不順,脖子也仰得酸,在這片炙熱裡早就變成了柔軟的水,全靠他的手臂撐著。
「難受……」
實在撐不住,嘉月只得紅著臉可憐兮兮地躲,嬌喘不休,早上抹的口脂也花了,唇角蜿蜒著一絲讓人口乾舌燥的香津。
第22章 嫁 接納
扶著嘉月腰的手微微用力,男人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雙腳懸空掛在他身上,滾燙的呼吸拂著少女在這冬日裡嬌艷盛放的臉頰,薄唇在那水潤誘人的唇角遊移,描摹著那絲許濕漉,舌尖微動,烙下炙熱印跡。
他像是將這縷銀絲當成了甜美甘露,吸吮不休……
「嗚……」
通紅著臉身子虛軟無力的嘉月將小臉緊緊埋在他肩頭,雙手攥著他的衣袍,羞得不知言辭,軟著嗓子微微哽咽著。
「香。」
舔了舔唇角,陸凜眸中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