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就敏銳,對她更是莫名的強烈。
所以幾乎嘉月剛看過來,陸凜便抬起頭與她對上。
他那雙鋒銳的鳳眸中倒映著跳動的火光,也不知是不是嘉月的錯覺,似乎還有一絲讓人心跳加速的炙熱耐心。
「陸凜,這裡好冷」
小臉莫名地紅了,嘉月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眼眸,抱著手爐的指尖蜷縮起來,微微陷進那凹縫裡。
「冷就先回馬車。」
男人擰了擰眉,手下串肉的動作慢了一拍,嗓音低沉平穩,大抵是因為幹活,他的額頭甚至出了汗。
要理解這隻怕冷的毛絨糰子此刻的感受,更加困難。
「外面黑,我怕。」
抬起頭,嘉月的大眼睛輕輕轉著,看向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繼而又看回來,聲音聽著越發無辜可憐。
「溫嘉月。」將串好的一串架上火堆,陸凜的視線再次落向不遠處的少女,眸光危險地暗了一瞬。
「嗯?」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嘉月下意識地反問。
「過來。」
用打濕的帕子擦拭著手,屈膝半蹲在地上的陸凜收回目光,語調雖平淡,卻又透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儘管心裡有點慌,但嘉月還是慢吞吞地起身,一步一頓地往他那挪動。
離男人還有三步遠的時候她停下來,不大敢再往前。
在觸及到陸凜唇畔那抹透著邪性,以及滿滿侵略感的笑意時,嘉月心口一顫,下意識轉身要往回跑,卻被他扣住手腕猛然拽進懷裡。
不等少女看清他的臉,男人溫熱的薄唇狠狠壓了上來。
她生得嬌小,受不住這樣仰頭站著親吻,身子很快便軟了,站不穩,而陸凜的大手又趁虛而入,伸進斗篷,隔著厚厚的衣物在她背上時輕時重地摩挲。
最後定格在嘉月細嫩的腰間,輕輕掐了掐,卻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草,少女連頭髮絲都顫慄得發麻,眼看著就要倒下。
陸凜扣住她的腰將人兒抱起來,放到肩上趴著。
薄唇自始至終都沉溺在那兩片嬌嫩飽滿的甜軟裡。
「再怕?」
離開她時,男人像是嗆過辣,嗓音啞得發燙,而嘉月小臉上是一片誘人的嬌紅。
她沒有力氣,櫻紅的唇瓣微微張著,急促地喘息,身子軟得像灘水,連指尖都是酥麻的,只能繼續趴在陸凜肩頭,小腦袋無力地枕著。
「唔」
又羞又委屈地嚶嚀一聲,嘉月轉過臉,用後腦勺對著他,雙臂環著他的脖子,垂在半空的小手絞在一起。
他在,她本就不怕,如今也不冷了。
單臂託著她的腰,陸凜就這麼將嘉月掛在身上,上前幾步將凳子拿到火堆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親了半天才熱,當然不能再冷下去。
瞳孔微深,抑著滾燙,陸凜抱著嘉月繼續串肉,燒烤,順便撿起掉在地上的手爐,在自己的衣袍上擦乾淨,塞回她手裡。
時不時地拍拍她的背,逗幾句,昏話連連,惹得她紅著臉羞惱得要哭時才停下。
廟裡不知不覺就熱了起來,烤肉香四溢,鹹中卻又夾雜著些許甜。
吃完,簡單地洗漱過後,陸凜便抱著嘉月在柔軟的草鋪上休息。
有他在小姑娘沒一會便睡得香甜,但摟著她的人始終留了一份警惕。
這是本能,但也有直覺和敏銳。
所以當感覺到一絲殺意時,陸凜猛地睜開眼睛,背過手將劍握在掌心。
下一刻殺手便從四面八方湧入。
本就破敗的小廟千瘡百孔,屋頂漏了洞,門窗全都飛了出去,甚至連牆也在開裂。
布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