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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潔抱著腿,往後仰倒下去。
盈袖本來站在唐海潔正後方,見她倒了過來,忙又往旁邊讓了一步。
噗通!
沒有支撐的唐海潔一下子仰面摔在地上。
青石磚的地面上幸虧鋪了一層厚厚的地衣,不然她這一摔,非摔得頭破血流不可。
唐海嘉見狀,尖叫一聲,迅速跑了過來,和唐海潔的丫鬟一起將她扶了起來,轉頭對盈袖怒視,泣道:“盈郡主,請問我姐姐做錯什麼事?您要又打又罵,還害得她摔倒在地?”
“想不到顛倒黑白竟然是唐安侯府的傳統。”盈袖拍了拍手,將兩手一攤,目光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將屋裡眾人都看了一遍,冷冷地道:“唐海潔以下犯上,口出惡言,按東元國的律例,將她送到大理寺定罪都不為過!”
很多人猝不及防,沒有來得及掩飾自己真實的神情反應,都被盈袖一一看在眼裡。
有對她關懷備至、憂心忡忡的,有對她怒目相向、恨之入骨的,也有幸災樂禍、兩不相幫,準備看熱鬧的。
“盈郡主這是什麼意思?我倒是聽不懂了!”唐海嘉含淚說道。
“聽不懂是你腦子有問題,別讓我說,因此一頓飯吃下來,沒有出什麼問題。
大家吃了飯,儼儼地和喝了茶,就等著慶喜班過來唱戲了。
院子裡已經搭上戲臺,就著院子中間的影壁裝扮起來。
花廳裡的飯桌撤了下去,在大家的高背椅前每人擺上一張高几,盈袖和沈遇樂這些未嫁的姑娘坐在一起,沈詠潔她們這些夫人奶奶坐在另一邊。
眼看前面戲臺上的鑼鼓敲響起來,戲班子在做演出前的除錯排演。
盈袖坐在沈遇樂身邊,右眼皮突然不受控制地跳了幾下。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她這是又要出事了嗎?
盈袖往戲臺那邊飛快地睃了一眼,卻見有兩個人在戲臺下面站著,交頭接耳,躲躲閃閃地往她這邊看。
盈袖皺了皺眉。
這一次居然是用戲班子……
這些人真是不想活了。
戲班子裡的人都是賤籍。
如果汙水潑得好,確實能讓她的名聲受損。
但問題是她現在是皇室郡主,如果她的名聲受損,那些戲班子裡的人個個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為了拖她下水,這齊王府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樣的陣仗,不是出手就讓人非死即傷,而是出手就讓人死一大片!
果然她上一世的那些和氣生財、以和為貴的做生意的經驗用到朝堂皇室裡,是根本行不通的。
盈袖在心裡感慨,腦子卻急速旋轉,一個主意接一個主意地想著。
盤算了半天,眼看戲班子那邊的人已經準備好要衝她這邊過來了,盈袖急中生智,將面前高几上白玉碟子裡擺著的幾粒紅棗抓在手裡,悄悄將裡面的核摳了出來。
“慶喜班小生趙小樓見過藍郡主,請郡主點戲。”剛才在戲臺那邊一直拿眼角掃她的一個大鬢角青年男子走了過來,先將一個大紅冊子雙手呈給元應藍。
元應藍笑著先讓張老夫人,又讓沈詠潔,將那邊的夫人奶奶們都讓了一圈,等她們都點完了,才來到盈袖她們這邊,首先對盈袖道:“盈袖堂妹,你看看你喜歡什麼戲,就點什麼戲。不必客氣。”
盈袖笑了笑,正要伸手接過戲單子,就見那背對著她油頭粉面的大鬢角小生趙小樓轉過頭,一臉驚喜地看著她,像是有話要說!
盈袖眼疾手快,一手接過戲單子,一手藏在袖子裡,將手上的一粒紅棗核對準那趙小樓頸椎處的啞穴彈了出去!
那紅棗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