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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朕回去,好好想清楚要怎麼做!——當斷不斷,你以後怎麼擔起重任?!”元宏帝閉了閉眼,已經疲憊不堪。
也許他是強人所難了。
小磊失魂落魄回到家,不敢想象剛才在皇宮裡,他的期望差一步就要實現了。
可是就差那一步。
小磊抬頭看著天邊的雲彩,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他已經盡力了,但還是不能讓所有人滿意。
既如此,他只要能人一個人心滿意足就夠了。
他的親王府裡,盈袖和謝東籬還在看著工匠搭喜棚。
這一次是謝東籬找來的工匠,而且要求他們只用竹竿和草蓆搭喜棚,但是要貼上金箔,搭著上好的粉綢做裝扮。
這樣一來,既不用擔心倒塌,也不會讓人絕得輕慢。
畢竟竹竿和草蓆搭的喜棚,就算倒塌了也砸不了人。
而竹竿上貼的金箔,草蓆上搭的粉綢,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人多錢多好辦事。
昨天倒塌的喜棚一夜之間就重新搭了起來。
而且因為貼了金光閃閃的金箔,更增喜氣和貴氣。
盈袖笑眯眯地招手讓小磊過來,指著那喜棚道:“怎麼樣?好看嗎?”
小磊走了過來,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點點頭,“還行,多謝姐姐、姐夫。”
謝東籬看了他一眼,視線又轉回搭喜棚的那些人身上。
盈袖從小磊的語氣裡聽出他的敷衍之意,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道:“你怎麼了?可是不喜歡這些嗎?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沒法子再找別人……”
小磊知道盈袖會錯意了,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很滿意,很好,很不錯,不用再改。”
“小磊,你到底是怎麼了?”盈袖的眉頭皺了起來,擰著眉尖朝小磊看去,“皇祖父剛才宣你進宮,是要做什麼?”
小磊抬起頭,本想敷衍一下,可是看見姐姐瑩澈的雙眸,關切的神情,想起從小姐姐就和他相依為命,教養他,幫他,再看一看在那邊沉穩練達的姐夫,小磊心裡一陣激動,突然拉住盈袖的手,低聲道:“姐,你跟我來,我有事跟你說。”
盈袖瞥了謝東籬一眼。
謝東籬好像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正在跟一個工匠說話,教他如何用繩子打結,將竹竿連在一起。
“你跟我來。”盈袖定了定神,帶著小磊去他們歇息的後堂說話。
冬日天寒,盈袖在外面站了半天,雖然披著狐皮大氅,但還是覺得冷,一進屋,就尋了暖閣坐進去。
暖閣裡撲面就是融融的暖香。
盈袖深吸一口氣,將大氅解下來,坐到了暖閣的羅漢床上。
小磊跟著坐在羅漢床前的太師椅裡。
一個丫鬟撂開厚重的門簾,捧著一個碧玉荷葉盤,給盈袖和小磊奉上兩杯熱熱的杏仁茶。
“說吧,皇祖父叫你去做什麼了?”盈袖挑了挑眉,手裡的銀匙在杏仁茶裡攪拌,聞到那股甜香,忍不住吃了一口,細細咀嚼,還有細碎的花生末,更增風味。
冬日裡能吃這樣一碗熱熱的加了花生末的杏仁茶,真是人生樂事。
盈袖忙又吩咐道:“給謝副相也送一碗。對了,府裡的工匠也都送一些過去,今年冬天這麼冷,把皮都要凍掉了。”
那丫鬟應了,端著碧玉荷葉盤出去,剛出了大門,就看見盛青黛揹著藥箱來了。
親王府的人都很熟悉盛青黛,忙對她屈膝行禮,還要去通傳。
盛青黛忙制止了,道:“我就去看看,別大驚小怪的。”
那丫鬟知道盛青黛不是旁人,抿嘴笑了,道:“皇太孫殿下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