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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順瞪了謝東籬半晌,見他依然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似乎剛才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只是他自己的錯覺一樣,不由悻悻地道:“那好,我給五爺買司徒府贏。若是輸了,您可別怪我……”
謝東籬沒有言語。
的九儀殿說話。
元宏帝見他們進來,笑著指了座位讓他們坐下,問謝東籬:“謝侍郎最近的事情忙得怎樣了?”
謝東籬起身拱手道:“陛下,秋闈和春闈的一切準備都已齊全,就等考生來京城應試了。”
雖然謝東籬才剛二十出頭,但總有股踏踏實實,非常令人放心的氣勢,很難讓人把他當成沒有什麼經驗的毛頭小子看待。
沈大丞相笑眯眯地道:“東籬辦事,陛下放心。”
元宏帝微微頷首,笑著道:“連沈大丞相都說好,那朕就不多嘴了。”
三人說完正事,沈大丞相就提到司徒府狀告魯伯爵府的事,道:“……聽說司徒府過兩天就要去遞大理寺遞狀紙了。”
大理寺接了狀紙,這案子才正式開始。
元宏帝的笑容淡了下來,看了沈大丞相一眼,“魯伯爵府那邊關乎皇太孫的臉面,不可太過。”
沈大丞相明白元宏帝的意思,就是要讓司徒府輸一次,然後拿下大理寺丞。
謝東籬這時卻不合時宜地說道:“陛下、沈大丞相,東籬覺得,如果司徒府能贏,才是對朝廷最好的結果。”
“哦?”元宏帝耷拉著的眼皮忍不住抬了起來,從虛胖浮腫的眼皮縫裡瞅了謝東籬一眼,“東籬此話怎講?”
“東籬是覺得,凡事都要先下手為強最好。如果讓司徒府先輸後贏,氣勢上已經弱了一截。而且到時候再翻案,反倒給人可乘之機,覺得我們是有意為難,對朝廷和司徒府名聲的打擊更大。還不若就直接讓司徒府贏,這樣可以打亂那邊的部署,讓他們狗咬狗,自亂陣腳。這樣不用我們再做什麼,自然有人收拾大理寺的人。——那大理寺丞怎麼上去的,就會怎麼下來。”
元宏帝聽了,不等沈大丞相發話,便擊節叫好:“說得好!”頓了頓,又道:“但是大理寺那邊如何會判司徒府贏?這就是最大一個難題了。”
謝東籬笑了笑,看向沈大丞相:“沈大丞相,陛下的顧慮,您覺得要如何解決呢?”
沈大丞相笑道:“東籬出的主意,不如你看看要如何解決?”
“那我就試一試。不行的話,還是要大丞相出馬的。”謝東籬躬身謙遜說道,其實已經有了主意。
他不過是進宮來給元宏帝和沈大丞相打個招呼而已。
他想扭轉局面,當然先要把上面的人說服搞定,然後才能在下面動手腳。
不然就算贏了,也會讓元宏帝和沈大丞相對他心生隔閡。
如今他算是拿到尚方寶劍,可以自行其是,不用擔心會讓兩個大人物不滿了……
……
沈相府裡,司徒盈袖去外院見她外祖父沈大丞相。
謝東籬跟著沈大丞相回到沈相府,拿了幾份前幾次科考的卷宗回去。
出外書房院門口的時候,他看見司徒盈袖迎面走了過來,便在院門口的歪脖子柳樹下站定。
司徒盈袖不好當沒看見,只好屈膝福了一福,“謝侍郎又來了?”
謝東籬“嗯”了一聲,舉步走了兩步,見周圍沒有旁人,又回頭道:“……外面的賭坊堂口開了堂口,你不妨去買你們家贏,給你爹打氣。”
司徒盈袖苦笑一下,低頭道:“多謝謝侍郎提醒,不過我們知道民告官,多半是不成的。我還是不花這個冤枉錢了。”
看來她已經知道沈大丞相先前的計劃了?
謝東籬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