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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司徒健仁一個人在這裡,張氏肯定會告訴他真相,說是司徒盈袖扯爛她的衣裳,到時候這姐弟倆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是現在眾目睽睽,這麼多人睜著眼睛看著這裡的情形,一看他們的眼神和臉色,都知道他們腦補成是那魯大貴欲對她行不軌之事,才被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合夥打翻,她就算說出真相,又有誰會信她?!難道她敢說魯大貴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司徒晨磊?!——誰會信呢?!
說不定大家會認為她是為了自己的名聲,故意抹黑繼子女,特別是沈家的親戚還在這裡虎視眈眈盯著呢……
況且魯大貴這個好的習性,才被他們發現不久,也只有他們這邊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一直是握在手裡,當做一個上好的把柄,要用在刀刃上。
按原本的計劃,等魯大貴入港之後,會是她破門而入,將魯大貴弄司徒晨磊的情形叫嚷出來,被今天的客人都看在眼裡。
有了這一出,司徒晨磊就徹底完了,對他們再無威脅,也不用要他的命了。
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沒法子,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註定是兩條路上的人。
張氏本來覺得這樣做,算是對得起這姐弟倆叫她一聲母親了……
沒有了名聲,總好過沒有了命!
沒想到那不中用的魯大貴,連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和一個十四歲的少女都奈何不了,居然被這兩人打倒在地……
還有老爺,居然一怒之下,將魯大貴給砸死了!
張氏伏在司徒健仁懷裡,腦子雖然飛快地盤算著,面上卻是哭得快要暈過去,羸弱之態看得男人血脈賁張,直升起無窮的保護欲|望。
司徒健仁忙用手將她被扯開的褙子掩上,極是懊惱她被人看去了身子,一邊衝司徒盈袖瞪了一眼,吼道:“你們怎麼搞的?為什麼不早些救你母親?!”
司徒盈袖一邊將司徒晨磊掩在身後,一邊咬緊牙關道:“爹,您不應該問問太太身邊的丫鬟婆子,如何讓太太一個人跟著這位魯世子進了耳房?!”
司徒健仁一怔,繼而馬上回護張氏:“……魯世子是客人,你母親怎會想到他人面獸心?!”
“呵呵,我們也想不到啊……所以來遲了一步。爹爹怎地怪我們,不怪太太身邊的丫鬟婆子?按理說,她們才是護著太太的人。我和小磊不過是恰好路過而已。”司徒盈袖不甘說道,別過頭,不去看她爹憤怒的樣子。
沈家的大少爺沈名誠見勢不妙,忙分開眾人上前朝司徒盈袖使眼色,“盈袖、小磊,你們去內院吧。這裡的事我會幫姑父看著。”
慕容長青在旁邊有些愕然。
他才剛剛跟司徒盈袖一起在門外的迴廊上跟張氏見禮,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沒想到那張氏就遭了不測。
但是想到盈袖也是一個姑娘家,若是那魯世子再兇悍一些,豈不是連盈袖都難逃他的毒手?!
這樣一想,慕容長青也眼神不善地掃了魯家人一眼,上前說道:“正是,你們快回去吧。”頓了頓,又道:“我送你們姐弟回去。”轉頭就對司徒健仁道:“伯父,這姓魯的在人家家做客也能做出這種禽獸之事,實在是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誅之!”
司徒健仁一想到這魯大貴是太子妃的孃家侄兒,皇太孫的表哥,而自己失手打死了他,本有些後怕,聽了慕容長青的話,又覺得有人給他撐腰了,硬著頭皮道:“就是!還有沒有王法了!”
司徒盈袖趁著大家的注意力被司徒健仁和張氏吸引,悄悄帶著司徒晨磊從耳房另一邊的門上出去了。
她半扶半抱著司徒晨磊,匆匆忙忙離開外院的知客堂,往內院二門上去了。
回到內院,她沒有帶司徒晨磊再去女眷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