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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明天慕容公子來接我和弟弟去長興侯府做客,您說我要帶什麼禮物合適呢?”
吃過晚飯,司徒盈袖和沈遇樂、司徒晨磊在沈老夫人房裡吃茶說話。
沈家的幾個兒媳婦站在一旁伺候。
沈老夫人笑著對她們點點下頜,“你們下去吧。我跟孩子們說說話,自在些。”
大夫人王月珊和二夫人申毓園笑著躬身應是。
“你這孩子,不要太多心了。如果慕容夫人願意高興,那麼只要是你送的,無論什麼東西,她都會歡喜。”沈老夫人拉著司徒盈袖的手,細細點撥她,“……如果她不高興,那你無論送什麼東西,她都不會喜歡,明白嗎?”
司徒盈袖一點就透,馬上點頭道:“姥姥說的是,是我想左了。”
也許她潛意識裡覺得自己上一世做得不夠好,所以才會患得患失,才會想著去討好慕容夫人?
上一世,她也是十二歲進京,在京城十年,慕容長青都未能迎娶她,而慕容夫人雖然一直說喜歡她,但是一直也沒有做主娶她進門……
要說她心裡完全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一世,不僅她在變,慕容長青也在變,而且都是在向好的一方面變過去。
她是不是可以把上一世的包袱放下,重新審視身邊的人和事呢?
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
走到最後那一步,她自己肯定也是有責任的。
如今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睜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還有那個躲在暗處的幕後黑手,應該還是在對她和弟弟虎視眈眈……
一朝不慎,她就會落得和上一世同樣粉身碎骨的下場。
如果她一死,因她而被救活的弟弟,還是會難逃一死。
沈老夫人笑眯眯地道:“我們家袖袖知書達理,端莊穩重,誰見了這樣的姑娘不喜歡呢?”
開始的時候,她還擔心司徒家一介商戶,會不會養出的姑娘不懂禮儀。
見了司徒盈袖的做派,她才知道自己想茬了。——自己那個文雅端靜的女兒生的姑娘,怎麼可能行事粗糙呢?
申毓園笑著附和道:“正是呢。大姑娘這氣派,不像是老夫人的外孫女,竟像是嫡親的孫女!”
沈遇樂抿嘴笑,“二嬸,您這樣說,可是抬舉我了。我的字寫得就不如大表姐好。”
司徒盈袖一手簪花小楷,是前世下苦功夫練過的,當然比沈遇樂要強。
“都好,都好!”申毓園摸了摸她的頭,“遇樂這性子,沒想到投了盈袖的緣。”
沈遇樂跟她自己的親姐姐沈遇歡經常鬧彆扭,沒想到跟司徒盈袖居然一見如故。
王月珊雖然是她親孃,也是嘖嘖稱奇,不知道這兩個小姑娘是哪裡投契,居然比過了嫡親姐妹。
王月珊和申毓園走了之後,司徒盈袖又陪沈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見沈老夫人開始歪著了,就知道老夫人乏了,忙起身道:“姥姥,我弟弟困得都快睡著了,我就先告退了,帶他回去洗漱。”
沈老夫人揮了揮手,笑道:“天不早了,你們都早些歇著。”又問司徒盈袖:“……明天慕容公子什麼時候來接你,說了嗎?”
司徒盈袖搖搖頭,“沒有說具體時辰。想來是能接的時候就來了。”
沈老夫人聽了一怔,但是想了想,也沒有多說話,只是道:“那好,明兒去後兒去都使得,橫豎你也無事,有空就跟姐妹們在一處玩,教你弟弟唸書習字都是極好的。”
司徒盈袖躬身應了,牽著司徒晨磊的手,和沈遇樂一齊回自己住的客院。
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