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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表姐,我……”司徒暗香見沈遇樂愛搭不理的樣子,擔心她還在生氣,又要再道歉。
張氏拉拉司徒暗香的手,朝她搖了搖頭,笑著對司徒盈袖道:“盈袖,你好生歇著,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司徒盈袖笑道:“不是大病,就是腿扭了筋,養幾天傷就好了。母親和妹妹不用著忙。”
沈遇樂把藥碗放到一旁,道:“姑父怎麼沒來看錶姐啊?”
只有張氏和司徒暗香來了,司徒盈袖的爹司徒健仁並沒有來。
張氏忙道:“不是老爺不想來,是不在家呢。家裡的生意出了些問題,老爺帶著大掌櫃去雷州查賬去了。”
司徒盈袖眉頭微蹙。
他們家的生意,主要是鹽。
東元國地方不大,但是盛產鹽鐵。
北齊缺鹽,南鄭缺鐵,都要從東元國買入。
司徒家在大掌櫃呂有錢的謀劃下,如今佔了東元國三成的鹽井生意,說一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而雷州,就是東元國最大的鹽田所在地。
有了雷州,他們司徒家的生意才蒸蒸日上。
雷州出了問題,那真是大問題了。
司徒盈袖忍不住問道:“……出了什麼問題?母親知道嗎?”
上一世的時候,雷州確實出過事,但是是在兩年後。
這一次,司徒盈袖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事。
如果是的話,她有法子擺平。
張氏笑道:“你爹生意上的事,從來不跟我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再說,就算跟我說了,我也不懂。”看著司徒盈袖擔心的神情,張氏忙又道:“都怪我多嘴,但是不說的話,你恐怕會更擔心了。”
其實是,如果不說的話,沈家人肯定對司徒健仁更加不滿了。
女兒和兒子被人追殺,他這個做爹都不來看一看,沈家人怎麼能答應?!
沈遇樂本來也是挺不高興,看見只有張氏和司徒暗香來了,姑父司徒健仁卻連個影兒都沒有。
現在聽說是司徒家的生意出了問題,沈遇樂才釋然。
司徒盈袖吁了一口氣,重新趴了下來,笑道:“也是。好吧,反正我也不懂,還是聽呂掌櫃的吧。”
張氏點點頭,“這就對了。你安心養傷,等你爹從雷州回來,我馬上讓他來看你。”
司徒盈袖笑了笑,道:“不用麻煩。等爹回來,我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去了。”
沈家並沒有留她和弟弟長住的意思,再說司徒盈袖一想到再過一個月,就是師父要出現的日子,更是心急如焚,想馬上回家候著……
“表姐,你還是好好養傷吧。回不回去,等傷好了再說。”沈遇樂說著,拿巾子給司徒盈袖擦了擦嘴角的藥漬。
張氏和司徒暗香回去之後,還是很記掛司徒盈袖。
每天早上,司徒暗香都會帶著張氏親自做的小點心來沈家看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陪司徒晨磊唸書,和他一起跟小喵玩耍,可以讓司徒盈袖安心養傷。
中午吃午飯之前一定回家,沒有跟沈家人多打照面。
沈遇樂冷眼看了她一陣子,對司徒盈袖道:“你這個妹妹,倒是個乖角兒,不多說一句話,也不多走一步路。——你繼母教得好。”
司徒盈袖趴著躺了十幾天,已經好多了,能夠起床走幾步路,還能側坐著說話。
“我母親其實挺能幹的。”司徒盈袖笑道,“你看她做的點心,不比你們沈家的大廚差呢。——跟宮裡的御廚也有一比。”
“說得你好像吃過宮裡御廚做的點心一樣!”沈遇樂笑著打趣她,“連我都沒有吃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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