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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袖袖又不會游水,你說什麼水性好?船孃你說什麼胡話呢?”司徒盈袖的爹司徒健仁聽著這話十分不入耳,白了那船孃一眼。
東元國大戶人家的姑娘都是養在深宅內院,哪裡有人會游泳呢?
況且“水性”這詞還有一層意思,說姑娘家水性,那就是水性楊花的意思,蠻好聽嗎?
司徒盈袖想起來她本來是不會游泳的,是上一世的時候去到京城,也就是半年後,才跟著那位不請自來的神秘師父學會的游泳……
情急間,司徒盈袖知道不能讓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了,如果深究她到底為何突然會游泳,這個問題太難回答。——那就只有用一個更難的話題來轉移視線了……
司徒盈袖眸光輕閃,瞥了那船孃一眼,淡然道:“剛才我和弟弟掉到水裡,船孃你去哪裡了?如果不是看見我們浮上水面,你還不會往船下跳吧?”
這也是司徒盈袖一直在琢磨的問題。
不管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這船孃都沒有馬上跳下河救他們姐弟倆。
而剛才那趙乳孃掉到河裡,這船孃不用人說,自個兒馬上就跳下去了。
差別也太明顯了。
那船孃沒料到司徒盈袖說起剛才的事,忙道:“剛才我不知道大小姐和大少爺掉到哪裡去了,所以沒有馬上下水。那不後來看見大小姐和大少爺浮上來了,我就馬上跳下去救你們了嘛!”
“哦?原來我們從哪裡掉下去的你都不知道?——你不知道,這船上也沒有一人知道?沒有一人告訴你嗎?”司徒盈袖的目光往面前所有人面上一一看過去。
如寒星般的眸子在眾人面上掃過,眾人心中都是一凜。——大小姐落了一次水,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面前這個光憑目光就能讓大家腿軟的女子,還是以前那個溫潤和氣,對每個人都含著笑意的十二歲的大小姐嗎?
司徒健仁揹著手,皺著眉頭看了那船孃一眼,也問道:“是啊,剛才是怎麼回事?”回頭就問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的丫鬟們:“采芹、採桑,小桃、小杏,你們沒有看見大小姐和大少爺是從哪裡掉下去的嗎?”
四個丫鬟忙跪了下來。
采芹低著頭道:“奴婢們沒有親眼看見,但應該是從釣魚的地方掉下去的。當時大小姐和大少爺在船邊釣魚,後來說有些涼,讓奴婢們去拿斗篷。奴婢和小桃去拿斗篷,採桑和小杏那時候在夫人房裡領大小姐和大少爺這個月的份例。”
司徒盈袖在心裡暗暗點頭。
的確是這樣。
她記得上一世這個時候,自己是和弟弟在船邊釣魚,因爹爹的生辰就是明日,他又最愛吃河鮮,司徒盈袖便想著和弟弟一人釣一條鮮美的鰣魚,自己親自下廚,給爹爹做一味花雕酒釀蒸鰣魚賀壽。
他們在船邊坐了一會兒,河風太涼,就讓兩個丫鬟去艙室取斗篷。
採桑和小杏確實去了繼母張氏的房裡領這個月的份例,還沒有回來。
沒過多久,她只覺得船舷突然一陣顛簸,像是河上起了風浪,而她面前的釣竿往下一沉,應該是有大魚上鉤了。
她大喜,起身要拽起魚線,那魚線另一端卻無比沉重,她一拽之下,居然把自己整個人都拽到河裡去了,而她弟弟隨後也跟著掉了下去……
司徒盈袖閉了閉眼。
他們姐弟倆明明是在樓船的正面釣魚,掉下去的時候,也是在樓船正面。
等她清醒的時候,不知為何已經到了樓船背面?
上一世的時候,她被弟弟推上水面,河裡正好一陣大浪,她隨著浪花載沉載浮,很快漂流到樓船的正面,才被四處呼叫她的人看見,船孃下水撈了她上來。
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