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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用這麼著急吧?”司徒盈袖將頭靠在沈詠潔肩上,閉上眼睛,一切急躁煩悶都在孃親溫暖的懷抱裡得到紓解。
她還想陪著娘多過些日子。
上一世沒孃的苦,她吃夠了。
沈詠潔也很捨不得馬上讓司徒盈袖嫁人。
對於她來說,能夠跟自己的兒女重新生活在一起,簡直是天賜的機緣,她捨不得放手。
但是慕容長青也不肯放手,最近更是不斷上門。
沈詠潔關心則亂,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什麼萬全的法子,既能保全盈袖的名聲,讓她能夠好好生活,又能不受干擾地為她好好擇一房夫婿。
“……原以為退了親就沒事了,沒想到慕容長青居然還想再續前緣。”沈詠潔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我是萬萬不能讓他得逞的。”
司徒盈袖聽了好笑,抱著沈詠潔的肩膀搖了搖,道:“娘,我也不會讓他得逞……”
“但是你到底是女孩子家,如果他真的硬來怎麼辦?就算不會讓你真的吃虧,但是傷了名聲,你一樣嫁不出去。而且他老是上門,一副對你志在必得的樣子,別人怎麼還敢來提親?”沈詠潔氣惱說道,“我真擔心這樣下去,他就吃定你了!”
“他做夢!”司徒盈袖不屑地挑了挑眉,上一世,她苦等他來娶他,他卻如同悶葫蘆一樣拖了她十年。
這一世,她不奉陪了。
再說,她又不是非他不嫁……
司徒盈袖拖過自己的被子給沈詠潔的蓋上腿,低聲道:“娘,我能不能不嫁人呢?我只想跟娘在一起,還有弟弟……”
“你這孩子說什麼傻話?”沈詠潔又好氣,又好笑地拿手指頭戳了戳她的額頭,“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娘做什麼要你一輩子在家做老姑娘?孃的袖袖,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娘,您把我想得太好了……”司徒盈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但是孃的話,讓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師父的話。
果然沈詠潔又問道:“袖袖,你想嫁一個什麼樣的夫君?”
司徒盈袖:“!!!”
這話師父也問過!
看著司徒盈袖瞪大眼睛一臉怔忡的樣子,沈詠潔笑了,用手輕撫她的秀髮,將她的腦袋攬在懷裡,低聲道:“告訴娘,你想嫁什麼樣的男子?”
“……娘,親事不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難道還能自己選?”司徒盈袖低下頭,將垂下來的一縷秀髮在指間纏繞,如同她紛紛擾擾的心事,摸不著頭緒。
“是,要定親自然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娘希望袖袖能嫁給自己真正喜歡的男子,不要為了別人委屈自己。”沈詠潔感慨說道。
“可是,張姨娘以前對我說,身為女子,一定要守規矩,不能行差踏錯,還說,姑娘家想男人就是恬不知恥的,萬萬不可對男人動心……”司徒盈袖悄聲說道。
“什麼?!”沈詠潔一下子怒了,“那個還有臉對你說想男人就是恬不知恥?!啊呸!那她簡直就是無恥之尤了!”
張氏那時候為了引起司徒健仁的注意,用了多少私下裡見不得人的招數?——真當她沈詠潔是死人呢……
“娘,您別生氣!”司徒盈袖忙給沈詠潔順氣,在她胸前一下下輕撫,“娘這樣想,至少她沒有教著我去走邪路……”
如果將她教成煙視媚行的浪蕩女子,豈不是更加不堪?
沈詠潔苦笑著拍拍司徒盈袖的面頰,“你啊……也對,這樣想,確實沒有那麼生氣了。但是娘可以告訴你,只有親孃才這樣告訴你,到了你這個年紀,確實應該想想要嫁什麼樣的人。不是說想男人就是恬不知恥,而是不能過界。凡事過猶不及,你好好想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