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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仁義的聲音,平和裡帶著一股韌性,和他在人前“修行界良心”的形象十分吻合。他本是元嬰修士,雖然才是初期,可是跟金丹修士的差距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榮慧卿心裡一動,對狼七悄聲道:“你待在這裡,別出來。”然後一個人走出屋子,佩著隱身草,往王府大門前翩然行去。
鍾仁義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傳遍了整個王府,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鍾仁義?萬乾觀的觀主?”
王府裡面的修士紛紛走了出來。
陸奇宏和青雲宗的魯大長老也走了出來。
“大長老,您看這事兒?”陸奇宏低聲問道,有些不安。
魯大長老笑了笑,“我去會會他。”
魯大長老往前走了幾步,身影消失在前面的小路上。
陸奇宏知道魯大長老應該已經到了王府外面了。
“鍾觀主,我們不必跟他們講道理!他們欺人太甚!”龍虎門的幾個修士憤憤不平地道。
魯大長老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面前,一隻胳膊輕舉。對面龍虎門的幾個修士突然覺得自己的咽喉像是被一股大力扼住一樣,喘不過氣,滿臉漲得通紅,倒在鍾仁義腳邊。
鍾仁義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迎面而來。那是屬於元嬰修士特有的威壓,而且是元嬰後期,不是他這個元嬰初期能夠比擬的。
“請問閣下是……?”鍾仁義彬彬有禮的問道。
魯大長老見鍾仁義沒有被自己的威壓嚇倒,也頗為驚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就是鍾仁義?被稱作是修行界的良心的鐘仁義?——我看不過是假仁假義吧!”魯大長老故意說得十分刻薄,想激怒鍾仁義。
鍾仁義抱著長劍,微微一笑,往後退了兩步,“前輩修為高深,我鍾仁義自愧不如。不過我們有理講理,前輩又何必仗勢欺人呢?”
魯大長老哈哈大笑,“鍾觀主,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們修行界以實力為尊,莫非你都忘了?——還給我講道理。我的拳頭比你硬,我的修為比你高,我的話就是道理!不服嗎?不服就放馬過來,我們鬥一場,看你服不服!”
鍾仁義嘆口氣,仰頭看著天空,“前輩,我們都是修行中人,當知道修行者,以天道為尊。天道是什麼?天道就是善意,就是規則道理。凡事不講道理,只求實力,豈是我輩中人所為?”一邊說,一邊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榮慧卿躲在一旁的牆角,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有一丁點的變動,會讓這兩個元嬰修士察覺到異樣。
不過看見鍾仁義擺出這幅道貌岸然的“修行界良心”的樣子,榮慧卿還是忍不住想對他豎起中指,送他六個字:賤人就是矯情!
“既然你們不肯認,我也無話好說。——告辭!”魯大長老的威壓越來越重,鍾仁義快支援不住了,忙拱了拱手,轉身就走。他的身形也很快,馬上就在眾人面前消失了蹤影。
那幾個龍虎門的修士灰溜溜地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跟在鍾仁義背後消失了。
“哼!想跟我們二級宗門討公道,做夢吧?!”魯大長老十分鄙夷,甩著袖子消失在王府前面的空地上。
榮慧卿等這裡的人都走光了,才悄悄回到自己屋裡。
狼七老老實實蹲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趴在自己的前腿之上,一臉昏昏欲睡的樣子。
榮慧卿回來看見狼七這幅樣子,反倒樂了,“你倒是萬事不愁啊。”
狼七睜開眼睛,“有主人在,我愁啥?”
榮慧卿笑著點點頭,“晚上跟我出去一趟。”然後就去了陸奇宏的屋子。
想不到魯瀅瀅就坐在陸奇宏的屋子裡,正跟他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