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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卉見堂上的那位王爺大人如此驚詫,心裡更喜,微揚起頭,下頜尖尖,眼波流轉,越發嫵媚。
魏楠心覺察到自己的失態,清了清嗓子,把茶杯放到座位旁邊的八仙桌上,沉聲問道:“榮慧卿是曾大牛的同鄉,跟魔界餘孽有什麼關係?”
百卉早想好說辭,忙繪聲繪色地道:“我們不敢欺瞞大人。那榮慧卿先前是被朵鈴夫人親自接到朵鈴山莊做客的。結果朵鈴夫人引狼入室,不僅自己落得個葬身火海的下場,就連整個朵鈴山莊都難逃一劫。而榮慧卿卻能從朵鈴山莊全身而退,不僅如此,她還身受重傷,在我們家將養了一個多月,才有所好轉。——大人您想一想,朵鈴山莊被魔界妖人所滅,而榮慧卿卻是唯一活著的人,這魔界妖人的下落,是一定要著落在她身上的。”
魏楠心站起來,揹著手走到百卉身前站定,低頭看著她的面容,繼續問道:“你怎麼知道她被朵鈴夫人接去做客?你們又如何知道魔界餘孽的下落要著落在她身上?”
“聽她自己說的。”百卉四十五度角揚起側臉,斜睨著魏楠心,悄悄轉移話題,“大人,榮慧卿是我大牛哥的同鄉,我大牛哥對榮慧卿十分熟稔。而這位榮姑娘在我們家住了一個多月,怪異之處實在太多。——是吧,大牛哥?”最後一句話,卻是問向大牛的。
一直沉默著的大牛才微微點頭,“確實挺奇怪的。雖然她看上去跟慧卿妹妹生得一模一樣,可是說話行事,總覺得跟以前不一樣。”
“大人,大牛哥是這個世上最瞭解榮慧卿的人。連他都說榮慧卿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這個榮慧卿,肯定有古怪。說不定連她的親孃親老子復生,都認不出來自己的女兒了。——我們本來只是自己暗地裡疑惑,今天看了三大派的告示,我們才恍然大悟。這個榮慧卿,說不定已經被魔界餘孽附身了……”百卉試探著說道。她有種直覺,這個王爺雖然看上去雲淡風輕,但是對榮慧卿,其實有種異乎尋常的關心。
魏楠心猛地握緊拳頭,嘴角抿得緊緊的。——難道這就是流光鏡照不出來榮慧卿的原因?她已經被魔界妖人附身,所以能跟流光鏡斬斷聯絡?或者真正的榮慧卿已經死了,現在的榮慧卿是被奪舍的魔界妖人?!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他只要榮慧卿死就行了。這個人必須得死,就算是行屍走肉也不行,必須肉體消滅。誰奪舍她,誰也得死,不管是魔界妖人,還是上界仙人……
“言之有理。那她人呢?”魏楠心拿定主意,揹著手,居高臨下地問道。
百卉一窒,嘴唇翕合,囁嚅道:“……她……她剛放了一把火,把我們家燒了,自己逃走了。”有些羞愧地低下頭。
魏楠心大失所望,冷笑一聲,拂袖走回自己的座位,“你們這是在耍我呢!”
“不!不是!——大人!你聽我說,她的腿受了傷,又是天黑,城門已經關閉,她逃不出去的。大人只要……”百卉如此這般地向魏楠心獻計。
魏楠心雙眼微闔,半晌才微微點頭,往旁邊的屋子裡指了指,“你們去那邊跟畫師畫像,讓我看看,這榮慧卿長得什麼樣兒。”
百卉跟大牛走到旁邊的屋裡,跟畫師畫像去了。
魏楠心一個人回到自己屋裡,將流光鏡拿出來,重新看了看,還是沒有榮慧卿的身影,對剛才大牛和百卉的話,有些半信半疑。
他知道的很清楚,這一次他們查到的魔界餘孽,雖然氣息微弱,但是有著實體,絕對不是需要寄身奪舍的魂魄。
可是百卉和大牛言之鑿鑿,說榮慧卿是從朵鈴山莊逃出來的,而朵鈴山莊確實出了大事,這一點看來,榮慧卿就脫不了干係。
還有,魏楠心十分想知道,這個榮慧卿,是不是就是管鳳女的女兒榮慧卿。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