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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麗華一聽李紹林說要任命齊意欣的爹齊大老爺齊利堅做考試院院子就火了,咬著唇,將手底的團扇穗子在手指上繞了一圈又一圈,嚥了好幾口氣,才問他:“……你這是要向齊家下手?我看你是要抬舉齊家才對。”
李紹林坐到成麗華對面的椅子上,從身前的小方几上取了茶壺自斟自飲,細長的雙眸斜飛了成麗華一眼,看得成麗華心底一跳。
“這你就不懂了。對齊家,既然蜂麻堂不管用,就說明從外部攻,是攻不破的。我們就只有從內部著手。——齊家最大的簍子,就是齊家大老爺齊利堅。”李紹林說得意味深長,放下手裡的茶杯,又摸了摸自己的下頜,有些遺憾地道:“可惜,齊趙氏居然不知被什麼人給事先弄死了。不然的話,我們就不用費這麼大勁兒了。”
成麗華撇了撇嘴,“其實那麼麻煩做什麼?齊家是民,我們是官。做官的要做民的傾家蕩產,還不是一張嘴的事。——還要又拉又抬的,真是……多此一舉。”
李紹林坐到成麗華身邊,一隻手伸過去,拉過她玉白豐潤的小手,細長的手指在她手心裡一圈一圈地划著圈圈。
沒過多久,成麗華就滿臉通紅,氣息不穩,劈手就將自己的手掌從李紹林手中奪了過來,嗔道:“好好坐著說話!——就知道不正經!”
李紹林嘻嘻一笑,索性將成麗華抱到腿上,在她耳邊呵氣,柔聲道:“我哪裡不正經了?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不正經給你看……”說著,一隻手已經伸進成麗華的衣襟裡面,握住她一隻高聳的胸乳使勁揉捏起來。
成麗華微閉著眼,仰靠在李紹林懷裡,將他想象成顧遠東的模樣,突然渾身燥熱起來。
李紹林看見成麗華髮軟的樣子,心裡又不屑,又得意,忍不住在她耳邊道:“小蹄子,要不要爺扒了你的皮,好好涼快涼快。”
李紹林的聲音清朗中帶著尖細,有股女人般的陰柔。
這聲音出現在成麗華耳邊,如一盆涼水將她澆得透心涼。
顧遠東的聲音不是這樣的。顧遠東的聲音低沉渾厚,而且從不甜言蜜語……
成麗華睜開眼,再看看李紹林油頭粉面的樣子,一陣心煩,將他的手推開,從他身上站起來,離他遠遠地坐著,道:“說正事呢,別打岔。——你還沒說,為什麼要讓齊意欣的爹做考試院院長呢。這可是個上好的肥缺,而且有名有利。實話跟你說,我爹已經把這個位置,許給他的一個幕僚師爺了,你又從中插一腳,豈不是讓我爹失信於人?”
李紹林聽說這個位置居然已經被成士群做人情許出去了,心頭不快,剛才的旖旎一下子煙消雲散,皺眉道:“就算你爹要許,也要先跟我通個氣再說吧。”
成麗華咯咯地笑,拿扇子掩著嘴,道:“我現在不是跟你在通氣嗎。你也別跟我擺大總統的譜,我們誰都知道,你雖然是正的,可是在我們家裡,你就是個副的,我爹才是真正的大總統。”
李紹林大怒,卻又不好發作,忍了又忍,才打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別的職位任你爹挑,可是這個考試院院長,我是非要給齊大老爺不可。”
成麗華見李紹林居然駁了自己爹爹的話,也沉下臉,道:“你這是跟我說話嗎?——我什麼時候也要仰別人的鼻息了?你倒是說說,我們成家哪一點對不起你?若不是我們成家,你能坐在這裡做大總統?你早就不知被顧二少收拾到哪裡去了。還給我充大總統!”
聽見提起顧遠東,李紹林倒是冷靜下來,看著成麗華不屑的側臉輕哼一聲,“他帶著齊意欣去了倭國,這一去,大概是禍福難料。如果他命大,能活著回來,我們也要奪了齊家,斬斷他一條臂膀。若是他不能活著回來,不僅齊家,就連顧家也是我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