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突然緊張起來,但是瞬間又釋懷了,「就把你介紹給他,二爺不是壞人,他會祝福我的。」
感受到燃燃的沉默,林鳶以為他也因為見二爺緊張,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也才發現,他好像哪裡不一樣,想了片刻拉著他的衣袖看了看,納悶地說:「我不記得我給你買過這身白西裝啊,你自己買的嗎?什麼時候買的?」
沈燃避重就輕,轉移了話題:「我沒吃早餐。」
林鳶不再糾結衣服,給他比劃了ok的手勢,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門外的動靜,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轉身對燃燃說:「看來這裡還挺隱蔽的,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給你拿點好吃的過來。」
沈燃頷首,目送著她離開後出了門,給等在外面的乾晾一個眼色,乾晾心領神會,跟上了林鳶的腳步。
會議室裡,已經被乾晾穩住了場面。大家都知道沈二爺到了,會議室裡鴉雀無聲,靜靜等待他的到來。
饒是做足了心裡準備,沈燃踏入門口的一刻,眾人仍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感覺他有什麼地方變了,比如衣著和髮型,但又好像什麼也沒變,比如強大的氣場和睥睨的眼神。
沈燃走進會議室,只是淡淡地掃視了一週,走到了主位上,安靜的會議室裡只能聽見他沉穩的腳步聲,落座聲。
隨著他的一聲輕咳,不知道誰手抖打翻了手邊的礦泉水,水順著會議桌沿流到那人的褲子上,活像尿褲子,他身旁的人想笑不敢笑,憋得很難受。
沈燃淡淡一瞥收回眼神,一副和善的樣子,「都是一家人,不用拘謹。」
眾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沈譚身上,語速不快不慢,卻抓人心絃,「我選的代言人,你不滿意?」
被問話的沈譚本來還滿腔雞血,現在卻像只鬥敗的雞,只剩下被啄得凌亂的羽毛,整個人都頹喪著。
因為他前一秒剛收到資訊,他賴以生存的大客戶,都莫名其妙地跟他說以後會直接跟乾晾指定銷售經理對接,並把他聯絡方式刪除了。
這讓他瞬間明白,他所謂的掌握的那些大客戶,不過是看在他是沈氏的皇親國戚的面子上,是基於他跟沈燃是一條戰線的基礎上。
乾晾一句話,他們為了不得罪沈燃,就急著跟他劃清界限,幾十年的感情,全都餵了狗了。
也是,商場利益至上,哪有什麼感情。
坐在身旁的沈遇傾明顯感覺到沈譚整個身體都繃直了,甚至聽見了他咽口水的聲音,他開口第一個字甚至還帶了顫音,卻慢慢壓下了顫抖,但聲音卻很輕,「沒有啊。」
他這回答一出口,所有人都投去輕蔑的眼神,包括他自己陣營的。
沈燃輕輕頷首表示滿意,繼而又道:「聽說,沈燁行被抓那天,你去找我要說法了,遇傾?」
突然被點名的沈遇傾的身體也一僵,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認錯態度良好:「對不起小叔叔,我沒瞭解清楚原委就貿然去打擾您,我知道錯了。」
沈燃閒散地靠在椅背上垂了眸,一副不置可否的神色,低沉的聲線伴隨著聽著溫和卻威嚴的語氣,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可撼動。
「知錯了,就將功補過,立個軍令狀吧。北郊的專案投資回報率達不到20,你就自降職位,到基層鍛鍊一年。」
沈遇傾雙眼睜大,百分之二十!這根本做不到,小叔叔就是想懲罰他吧!
他寄希望於沈譚等擁護他的幾位叔叔伯伯們,希望他們像平時一樣義憤填膺,幫自己爭取利益。
他們還沒表態,沈燃卻搶先悠悠地詢問道:「大家覺得如何?我這個提議你們都同意嗎?別又說我專權,不跟你們商議。」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