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傷筋動骨一百天嘛,慢慢養。」
雖然她知道不應該,可還是暗暗慶幸了一下,至少燃燃暫時走不了了。
「林姐,你們來複查啊?」
一個小護士迎面路過,跟林鳶和沈燃打著招呼。
她是燃燃第一次來醫院時,被梁昕時叫來推病床,並在網上發現林鳶熱搜的那個小護士,人挺機靈的。
打過招呼後她便上了樓,給每位醫生分發日用品,恰巧看見電腦上沈燃的病例,小護士閒聊了句:「那個美少年的傷還沒好啊,當時就不嚴重啊,本來都不用打石膏的,是咱梁姐怕他恢復得慢,硬給打的,還給他用了最好的藥呢。」
剛給沈燃看完病的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他的傷好了啊,他那都算不上骨折,恢復得也比一般的快,現在已經痊癒了,但是他非要我給他纏上繃帶,奇奇怪怪的。」
出了醫院,雨已經停了,林鳶看了看時間,正好是中午,便帶著燃燃去了附近她最愛的一家餐廳。
餐廳在一條小巷子裡,離附近的cbd不遠,因為老闆孃的秘製砂鍋雞特別好吃,每天中午這裡都人滿為患,店鋪擴了又擴,高峰期還是要排隊才能吃到。
好在今天他們到得早,這家餐廳沒有包間,林鳶挑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是擴建後才有的位置,所以餐桌旁有個大柱子,正好可以擋住一部分視線,不容易被人看到,拍到。
林鳶小聲跟燃燃解釋道:「他家環境確實不算好,但是真的很好吃,打包沒有堂食好吃,所以你忍耐一下。」
沈燃點點頭,並沒流露半點不喜的神色,只是默默拿著餐具裡的濕巾將桌子擦了又擦,直到不沾一絲油汙了才滿意。
他們點的菜終於上全了,餐廳也陸陸續續上滿了客人,林鳶埋頭吃著飯,想要快點離開這裡,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坐在他們後面的兩個男人,西裝革履的,應該是某個大企業的員工,一張口就是幾千萬的訂單,看來是做銷售的。
「你不知道太子爺被派去北郊的工地了嗎?」
「工地?二爺派的?」
本來他們聊的話題林鳶並不敢興趣,但是「二爺」這兩個字一出,她不覺抬起了頭,側身偷偷打量兩人,卻除了兩顆人頭,什麼也看不清。
她坐的這個位置確實遮擋性很強,別人看不見她,她也別想看清別人。
不過她大概猜出這兩人的身份,應該是沈氏集團的員工,沈氏大樓好像就在這附近的cbd裡。
這兩人,這麼明目張膽地議論老闆,真是膽肥。
「噓,小點聲,別提那個人的名號。」
顯然兩人也害怕了,互相提醒著。
「你說他怎麼那麼冷血?自己親侄子都這麼對待。」
「你來公司晚,不知道他弒兄篡位的事,這些內幕也就我們這些大爺黨的人知道,大爺黨都被他迫害得差不多了。」
「大爺黨?是沈……是他哥哥的親信嗎?」
「對,太子爺不就是大爺的親兒子嗎,所以他這麼對待他,你明白怎麼回事了吧?」
林鳶隱隱聽懂了,他們是再說沈二爺迫害過沈遇傾的父親,然後謀權篡位,自己掌管了沈氏,又進而迫害沈遇傾。
如果她沒跟沈二爺聊天,沒跟他共過事也就算了,他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到處都有人詆毀他?
林鳶「啪」地一聲,把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準備起身好好跟他們理論一下。
她剛要起身,手腕卻突然被攥住,對面的沈燃一臉淡定地對她搖搖頭,湊近了她,壓低了聲音說:「別衝動,被拍了怎麼辦?」
林鳶氣不過,可也知道不能連累燃燃跟著她一起被拍,忍了忍,也壓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