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十分不情願,她還是拿出敬業精神起床洗漱。
率先收拾完畢準備去醫院的梁昕時囑咐了林鳶出門前吃點早餐,便開門離開。
一開啟房門,對面席地而坐的俊美男人正閉著眼,一隻長腿彎曲,一隻長腿伸直,手臂搭在彎曲的腿上,隨意的姿態透著精緻帥氣,活像再拍雜誌封面。
如果他的臉不那麼紅,可能更像一點。
而現在像個病人。
梁昕時職業病使然,第一時間把玄關抽屜裡的體溫計拿出來,在他額頭輕點,38度6,高燒。
他是在這待了一夜?
梁昕時透過走廊的窗戶看著外面飄灑的雪花,裹了裹脖頸的圍巾,低氣溫真的很容易感染風寒。
她猶豫著要不要進門叫林鳶,可沒想到,病人自己站起來了。
他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更是幹啞的厲害,「我不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迫她,我只是想離她近一點,不用跟她說,免得她心裡難受。」
他似乎腿有點麻,邁出去一步踉蹌了一下,緩了緩,暗自扶著牆走到電梯前,按下電梯鍵後,高挑挺拔地站在那裡,身形卻晃動了一下,好像隨時要暈倒。
梁昕時嘆了口氣,向後退了一步,對躲在門口偷看的林鳶輕聲說:「你真的不理他?」
林鳶斂下眸子裡的擔憂,咬了咬唇,搖搖頭。
林鳶慶幸天星的拍攝地點是離沈氏集團八丈遠的一個攝影棚中,至少不用擔心巧遇。
拍攝前天星那邊的工作人員雖然沒表現得太明顯,但或多或少對林鳶感到好奇。
畢竟先後跟自家的兩位大佬傳緋聞,這也不是一般小明星能做到的。
況且其中一位還是頂級大佬,他們平時提都不敢提的存在。
不過他們對林鳶的態度顯然像是對待馬戲團裡的小丑,圖個樂呵,並不是很尊重人,連林鳶提出的合理需求都被當做是譁眾取寵的作精。
林鳶只是覺得這身衣服未免太暴露了,壓根沒敢出換衣間。
裙子短到將將蓋住臀部這就算了,好歹是遮住了。
但整個上衣就是一個細肩帶的bar,還是三角形的,薄薄的布料堪堪將她的兩點遮住,連胸貼都沒辦法戴,跟情|趣內|衣似的。
而且按照指令碼,她一會擺拍的造型還挺妖嬈。
外面已經接近零下的氣溫了,棚內太大,即使開了空調也不是很暖。於是無論是出於拍照尺度還是溫度的角度,她都想披上一件長外搭。
楊雁替林鳶跟天星對接的工作人員提出需求後,直接被無視了,還莫名被扣上了一頂不敬業的帽子。
「服裝要求是我們早就在合同裡約定好的,由甲方指定款式並提供,您現在是準備違約?」
面對工作人員的咄咄逼人,壓根一點商量的態度都沒有,楊雁怒了,「這跟我們之前看過的指令碼不一樣啊!」
工作人員敲著合約裡的一條大聲說:「合約上這條白紙黑字地寫著,甲方可根據需求合理調整廣告方案及拍攝指令碼,乙方須無條件配合。」
楊雁同樣大聲回懟:「可以前的廣告也沒靠出賣代言人的色相博取關注啊?你們天星現在拍攝廣告就用這種尺度的指令碼?是你們的營銷目標,客戶群體全部改成猥|瑣男了嗎?」
一番直白的話讓天星工作人員更加下不來臺,把合約摔在地上,火氣十分之大:「你愛拍不拍,以為花點心思傳點緋聞就是腕兒了?我跟你直說,這次的廣告創意是我們總經理親自敲定的,我們面對的客戶群不需要你一個十八線藝人來指指點點!付得起違約金你們就不拍!」
楊雁被氣得血壓有點高,他們隨意改拍攝方案還不提前通知,他們這是在逼著林鳶賠違約金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