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法師道:「這麼說,那位夢境的主人是因為叢雲牙的緣故才變成噩夢之主的?」
「我不解的就是這個,」冥加爺爺苦惱的道:「以夢鳩大人的精神力量,叢雲牙不可能做到扭曲白世之主的靈魂才對,除非當時的夢鳩大人正處於一個非常脆弱極端的狀態,但是怎麼可能……」
別的妖怪還好說,但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夢中的夢鳩是無敵的!在夢中它就是神靈,到底有什麼樣的敵人可以突破夢鳩與現世的阻礙,然後在屬於夢鳩神鳥的主場逼得它不得不轉為噩夢之態求生?
這種事情想想就像個不可思議的怪誕小說,冥加這種老派的妖怪根本不覺得有可能發生。
那可是連犬大將都感到棘手的大妖怪!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虛弱到會被叢雲牙趁虛而入的境地?
原因在這些人心中實在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
可真相比怪誕更加怪誕,誰能想到堂堂夢之主人居然會違背夢世的規則,主動為一個人類背負生死的神罰,以至於就這麼讓這麼荒誕的結果出現了呢?
冥加爺爺冥思苦想,其他人跟著思考,最後都是一無所獲。
「不管了,基本可以確定噩夢之主的姿態與叢雲牙有關,我們去把那把刀搞到手就沒關係了吧?」犬夜叉是眾人之中最想放棄思考的那一個,他大大咧咧的拍著大腿說道。
其他人想想,覺得這個提議沒毛病也就同意了。
沒有新的線索繼續這樣悶頭思考下去也沒有意義,不如乾脆一點兒,行動起來!
眾人之中由彌勒法師和冥加去找附近山林的妖怪打聽惡夢之城的位置,戈薇帶著珊瑚又做了一遍檢查,幸好除妖人的體質一向強大,經過昨夜那麼激烈的戰鬥珊瑚的傷勢也沒有惡化,目測再養個幾天就可以痊癒。
等彌勒法師他們回來時,大致已經確定了噩夢之城的位置,和村子裡的人們道別,然後朝那座城的方向開始移動。
啟程出發的他們不知,自己的行動全都被一雙眼睛記錄下來。
飛在天上的神樂託著下巴目送他們的身影,接著轉過頭,朝靠河的那一片山林飛去。
滾滾河水中,一道黑影正蹣跚著爬上河岸。
神樂乘著羽毛飛到他頭上。
好端端的頭上多了道影子,對方警惕的仰起頭,見是她憨厚的打個招呼。
「嘿嘿嘿——一不小心大意了,一枕綿怎麼樣了?」
神樂看了他一陣,直盯得對方頭冒問號才轉開頭。
「一枕綿也失敗了,野豬妖,你要回城去謝罪嗎?」
「居然死了嗎?」
這道人影居然是跌入河裡的野豬妖,這一匪夷所思的事實緣由不難想到,不外乎是神樂救下了他。
野豬妖憨厚的摸摸腦袋:「老豬肯定要回去的,不過在回去之前。」這隻妖怪拍拍肚皮,裡面發出嘰裡咕嚕的叫聲,口水流下來,眼裡滿是飢餓的赤紅,「讓老豬先吃頓飽飯再說。」
神樂無語的看著這頭死不悔改的豬,點出他的一個誤區。
「一枕綿沒死,但是她被抓了。」
野豬妖灑脫道:「和死了差不多!」
神樂:「……」
這天夜裡,附近的村莊外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一村幾十口人被吃了大半!
黑影離開後,白骨被丟棄了滿地,僥倖活下來的人們抱住這些骨頭髮出悽厲的哭喊。
「嗝!」野豬妖嘴裡還叼著一節人類的大腿骨,一邊走一邊打嗝。
神樂在旁邊嫌棄的撇開頭,「難以置信你居然吃了這麼多?」
野豬妖慢吞吞的道:「沒辦法,老豬食量大……又餓的久了點兒。」噴出一口人肉味道濃厚的臭氣,他在神樂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