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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霜本就有些疑惑,此時見龍淑芝聽了自己的叫喚還不迴轉,心頭更怒,冷笑道:“想跑?沒那麼容易!——給我攔住前面那輛車!”
她略提高聲音說了一聲,立刻就從前面拐角處呼啦啦湧出來了一群兵士,都是蕭士及的親衛。如今他帶兵離家,都會在家裡留下應急的侍衛,給杜恆霜調遣。
這些人一現身,打頭的一個親衛衝上來單手就勒住了龍淑芝所坐的大車的韁繩。
“你們做什麼?!”龍淑芝又驚又怒,從車裡探出頭來,“這可是儀賓的車!”
杜恆霜看見龍淑芝的車被攔下了,才回身拉住順哥兒的手,道:“來,順哥兒,大伯孃帶你去找你娘去。”
順哥兒滿心歡喜地點點頭。小孩子病了,最希望地是跟爹孃在一起。
他雖然喜愛柱國公府氣派,但是現在身子不舒服的時候,他還是更希望跟家裡人在一起。
杜恆霜領著順哥兒來到龍淑芝大車前面,抬頭淡淡地道:“你怎麼能就把孩子扔下,自己就跑了?”
龍淑芝見狀,知道她是沒辦法一走了之了,才從車上下來,給杜恆霜跪下哭道:“求大嫂給個活路,救我兒一命吧!他留在家裡,我擔心他性命不保啊!”
“這是什麼話!”杜恆霜微微挑眉,“順哥兒是蕭家骨肉,誰敢打他的主意?”
杜恆霜對龍淑芝還是比較瞭解的,知道這個人雖然和蕭泰及一樣自私自利,愛貪小便宜,但是對順哥兒這個唯一的兒子還是看得比眼珠子還重,不至於和穆夜來那樣喪心病狂,能用自己的兒子為誘餌為她自己謀好處。
龍淑芝說的話,肯定是有的放矢。
“大嫂,我也說不清楚。總之請大嫂先幫我照看順哥兒幾天,等我們二爺病好了,再做計較,行嗎?”龍淑芝哀哀懇求,又道:“順哥兒確實有些身子不適,但是小孩子生生病是常有的事兒,大嫂是國公府,府裡丫鬟婆子多,好伺候,而且安國公夫人也是大嫂的好友,您請安國公夫人幫著給順哥兒瞧瞧病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
這話說得也在理。若是往日裡,杜恆霜肯定應了,但是這一次情況特殊。
杜恆霜笑了笑,道:“不是我不答應你,只是你也知道的,我家裡還有兩個剛出生不久的雙生子,還在吃奶呢。別的孩子大了,倒是無妨。可是那兩個小孩子,我可大意不得。既然順哥兒生病,還是跟你回去吧。如果你家缺人手,我派幾個婆子過去幫你的忙,行不行?”
龍淑芝聽了,支支吾吾半天,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順哥兒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已經覺得氣短神虛,眼前發昏,站也站不穩,只對他娘道:“娘娘,我腿軟,想坐著。”一邊說,一邊已經歪在地上坐下來喘氣。
諸素素一直在旁邊凝神看著順哥兒的樣兒,看了順哥兒,又看龍淑芝,心裡猛地一跳,快走幾步上前,伸手往龍淑芝額上一搭,頓時變了臉色,道:“你也在發熱。——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男人是不是也是在發熱?!”
龍淑芝被諸素素的話嚇得縮了縮脖子,嘟嘟囔囔地道:“病了不都是發熱嗎?有什麼奇怪的?”
“病了都是發熱,確實沒什麼奇怪。但是你們一家子都在發熱,就不尋常了。”諸素素嚴肅地道,她轉頭看向杜恆霜,“霜兒,我覺得他們的病有可能過人。”
杜恆霜嚇了一跳,忙道:“那我們怎麼辦?我們會被過上嗎?”一邊說,一邊狠狠瞪了龍淑芝一眼。——實在是太可恨了!自己生病了不在家好好待著,還想把孩子送到她家!
幸虧杜恆霜對蕭泰及一家人也很戒備,早吩咐過門房,如果她和蕭士及都不在家,不許放二房的人進來。所以剛才龍淑芝他們只能在門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