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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香葉早就從婆子嘴裡知道了這個訊息,才把她琢磨了好久的一些小心思暫且放下了。
不管怎樣,他們蕭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她龍香葉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一個面子問題。
人要臉,樹要皮。
關起門在家裡怎麼鬧都行,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可丟不起這人。
龍香葉站了起來,對蕭士及和藹可親地道:“你這孩子,自家一點小事,就敲鑼打鼓地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咱們家也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一個媳婦過門而已,你還去勞煩毅郡王那樣的貴人,唉,小心折了福啊。”
蕭士及笑著扶起龍香葉的胳膊,一起往外走,“娘,這是我們蕭家的體面。蕭家的嫡長宗婦進門,就是要有毅郡王這樣的貴人觀禮,才對得起我們蕭家的列祖列宗。”有毅郡王做見證,他們的婚事,就算不是皇帝賜婚那樣不可動搖,但是牢靠程度要高很多了。至少如果有人想借各種由頭休棄杜恆霜的時候,也要想一想會不會得罪毅郡王。畢竟毅郡王來觀禮杜恆霜的廟見和敬茶,就是表示他對這一段婚事的背書。
不看僧面看佛面,毅郡王就是蕭士及絞盡腦汁,給杜恆霜找的另一個靠山。
陳月嬌頓時明白了蕭士及的意思,不由心情十分複雜。
她的目光不知不覺移到杜恆霜臉上。
眉目更加穠麗,才過了一夜,她就已經從一個青澀的少女變成了豐豔的婦人。
陳月嬌是過來人,看得出來杜恆霜眼底的青灰顯示著她的疲憊,但也顯示著蕭士及對她的極度寵愛……
陳月嬌將手裡的帕子揉成了麻線團。
當她上一世還是杜蘅的時候,佔據了杜恆霜的身體。雖然她是四年之後才嫁給蕭士及,可是她也記得新婚之夜,練有童子功的蕭士及初次碰女人,就讓她高潮迭起。那一晚,她簡直樂上了天,知道自己揀到寶了,使盡渾身解數,逢迎蕭士及。可惜,他極為清冷自持,只是跟她做了一次,就再也不碰她了。她意猶未盡,還想跟他再來一次,都沒有成功。
看著杜恆霜這個樣子,不知道蕭士及昨夜是怎樣跟她顛鸞倒鳳,屈盡丈夫之道的……
陳月嬌頓時覺得一股酸水湧上心頭,就連嗓子眼都齁得慌。
杜恆霜微笑著站在蕭士及身邊,不言不語,猛然間感受到兩道火辣辣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
杜恆霜的目光飛快地在屋裡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大家的神情歡喜中帶著驚訝,都很正常,好像剛才那兩道火辣辣的目光只是自己的錯覺一樣。
杜恆霜往蕭士及身側後退一步,站在他的斜後方,將最顯眼的位置,讓給龍香葉和蕭士及。
龍香葉對杜恆霜的知情識趣很是滿意,笑著看了她一眼。
杜恆霜回了一個微笑,禮數無可挑剔。
龍香葉雖然對杜恆霜有些咯應,可是也知道那是她兒子心坎上的人。在他熱乎勁兒還沒有過去的時候,她不能太過份了。再說,杜恆霜的身份不尷不尬,又知根知底,有她做大兒媳婦,倒是比讓高門大戶的女子做大兒媳婦更讓她放心些。
蕭士及扶著龍香葉站在中堂門口的迴廊下面,笑看著自己請的貴客一一走進來。
“士及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哈哈哈哈……”毅郡王爽朗的笑聲傳來過來。
和他並肩走在一起的,是他的未婚妻慕容蘭舟。他們婚期已定,就在來年的三月。而再過兩個月,就是今年十月的時候,是太子大婚。
毅郡王是二皇子,年歲不小了,當然太子的年歲更是不小。
但是因他們的爹當年鴻圖大志,兩個兒子也不肯早早成親,一直拖到齊王稱帝,建立大齊,他們這兩個先皇后的嫡子才考慮個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