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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原嬋娟的樣貌,杜恆霜也有些一絲怔忡。
“像誰呢?——不會像孃親吧?”杜恆雪見杜恆霜久久不說話,笑著打趣道。
杜恆霜卻看了她一眼,正色道:“你怎麼知道?——正是像孃親。”
杜恆雪的笑容凝在臉上,“不會吧?真的像孃親?!”
杜恆霜點點頭,“我能跟那側帽風流的夏侯信生的有幾分相似,總不是憑空來的吧?”
杜恆雪收了笑容,沉吟半晌,開始推論:“姐姐生的像娘,而娘像原嬋娟,同時姐姐更像側帽風流的夏侯信。——這麼說來,咱們家,跟這夏侯家,還是有幾分淵源的。”
“我以前只是覺得好奇,以為我們跟他們最多是遠房親戚。不過自從見了原嬋娟的畫像,我發現她跟孃親實在是太像了。——孃親簡直活脫脫就是跟她一個模子出來的。至於說我像側帽風流的夏侯信,其實如果你看了畫像,就會發現,還是比不過孃親跟原嬋娟相似的程度。我認為,這就是夏侯老夫人對孃親更親近的真正原因。”
杜恆霜心裡已經有了個隱隱的猜想,不過這其中有涉及到另外兩個人,而那兩個人,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並不是傳說中莫須有的人物。這一點,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杜恆雪大吃一驚,“姐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杜恆霜搖搖頭,“我也只是猜想而已。我還不能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我已經託人去秦州向霍國公柴嗣昌求助,問他知道多少有關原嬋娟的嫡女柴娥英的訊息。而且柴娥英是柴家人,我想問問他們有沒有柴娥英的畫像。”
杜恆雪在心裡一算年紀,頓時呆住了。她愣愣地看著杜恆霜,怔了半晌,才問道:“……難道,姐姐你認為,孃親才是原嬋娟的嫡女柴娥英?!”找柴家要柴娥英的畫像,明擺著是懷疑那個“柴娥英”的真實身份了。
方嫵娘?長安市井方家的女兒,怎地會跟前朝公主唯一的嫡女扯上關係?!
這一點,就連率先想到這個可能的杜恆霜也不敢相信是真的。
“所以,我只是想多打聽打聽有關柴娥英的訊息。夏侯信那邊對柴娥英知道的簡直少得出奇,至於柴娥英的女兒李靜訓,就知道得更少了。這兩人很是奇怪,都死得很早。柴娥英,十三歲嫁人,十四歲生了李靜訓就去世了。而李靜訓,不到九歲就死在長安的皇宮裡。柴娥英的夫君在女兒李靜訓死後,據說傷心過度,也很快就去世了。認識她們的人,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改朝換代,這不多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流亡在外,實在很難打聽。說不定,我比夏侯信他們知道得還多一些。”杜恆霜苦笑。她的手下,還曾經掘了李靜訓的墓呢……
杜恆雪恍然大悟,帶著瞭然的微笑不好意思地道:“姐姐,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對夏侯信……”
杜恆霜莞爾,溫言道:“沒事,我不在乎。”她行事做人,只求無愧於心,別人是不是明白她,她已經不在乎了。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是我姐姐,我卻無端端去懷疑你,是我不對。姐姐,以後誰要說你壞話,我拿大耳刮子打她!”杜恆雪氣鼓鼓地道。
“那你的手可都要打酸了。”杜恆霜掩袖笑道,“說我壞話的人不知有多少,你打得完嗎?還是不要理會那些不相干的人。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不行啊,姐姐,夏侯老夫人還等著你答覆呢。”杜恆雪不滿地道,“她看來也不是一無所知吧?不然不會對孃親那麼好,又改變主意,願意讓姐姐嫁給她的寶貝曾孫。”
杜恆霜深思地點點頭,笑道:“我也覺得有部分原因。不過,她提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我差一點就答應了,一點都沒有想到嫁給夏侯元,是要跟他做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