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雖說崔家開始忙著崔盈盈和衛星峰大婚的事兒,但是不是每個人都心安理得,就不得而知了。
比如崔大郎和崔夫人,心裡還是有幾分疑惑。
衛星峰那兩天正好休沐,伺候他的人沒法在內院一直盯著他,所以並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家。只知道他終於在家裡下人面前露面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早上去衙門的時候。
丹孃的事,是崔三郎一手把持的,崔大郎還是有些擔心。
“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面都不靠,你就不擔心嗎?”崔大郎對崔三郎問道。
崔三郎把玩著兩枚羊脂玉球,冷笑道:“大哥,您還看不出來嗎?——這件事,絕對是柱國侯府下的手。我也有派人盯著柱國侯府,知道他們除了派車送那母子三人回鄉,也另外派人跟著車。只可惜,我們的人,到底不是柱國侯府軍中斥候的對手,最後跟丟了。”
蕭士及派出去跟蹤的人,都是他從朔北軍中帶回來的人手。實打實做過斥候的,當然不是崔家這些下人能比擬的。
崔大郎也知道是這個原因,嘆口氣,捋了捋自己的下頜短鬚,道:“所以咱們家,真是需要人才啊。衛星峰這種人太少了。——沒想到,那女子居然落到柱國侯府手裡。你說,柱國侯府到底知不知道她跟衛星峰的關係?”
崔三郎笑了笑,“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從眼下來看,他們應該是知道了,想留著做一招後棋。但是我們派出去的殺手打亂了他們的算盤,所以才會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大哥放心,那些人和車應該都掉入深潭。不然柱國侯府也不會把這件事鬧到官府面上。只可惜,大水把痕跡衝得乾乾淨淨,他們這一次,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如果那母子三人還沒死呢?”崔大郎還有些擔心。
崔三郎無所謂地道:“沒死又怎樣呢?等他們能出來的時候,大概盈盈的兒子都生了,到時候,就讓衛星峰去頭疼吧。——我們也正好能轄制他,讓他別以為娶了盈盈,就可以萬事大吉,高枕無憂了。”
崔大郎琢磨半晌,也道:“也只能這樣了。我們崔家,雖說是上千年計程車族門閥,但是現在得用的人實在太少了。而且陛下實在看我們不順眼……”
崔三郎聽見這話就火大,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恨恨地道:“大齊初立的時候,若不是大哥出來幫那狗皇帝打理朝政,下面的人如何能這麼快就歸順大齊?他的江山如何能坐得這樣穩?如今他的位置坐穩了,就想狡兔死,走狗烹,沒那麼容易?!”
崔大郎笑著拍拍崔三郎的手,“三弟,這話在大哥面前說無妨,就連在下人面前,都不要這樣說。——若是傳到那位耳朵裡,他才是真正睚眥必報的人。到時候,何必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清河崔家難道還怕了他?!”崔三郎很是不虞。
“你是崔家的嫡系,他當然不敢把你怎樣。但是不代表他下面那些狗,不出來咬你兩口。——你忘了自己的胳膊是如何斷的?”崔大郎指了指崔三郎的兩條胳膊。
崔三郎咬牙切齒,臉色都變得青紫,低聲道:“這個仇,我們清河崔家一定會報!”
崔大郎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道:“有件事,大哥跟你商議商議。”
“大哥請說。”
“我想,等盈盈和衛星峰成了親,我就上表辭官,然後帶著崔家三房大部分回清河祖籍。——崔家在朝堂的勢力,能交給衛星峰的,就交給衛星峰。不能交的,就自然散了吧。總之,‘崔半朝’這個稱呼,我們實在是當不起了。”崔大郎有些意興闌珊地道。
崔三郎忙阻止他,“大哥別說這樣的喪氣話。既然籠絡了衛星峰這樣的人手,兵力指日可待。只要有他在外面這邊,大哥就沒有必要這樣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