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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太子、毅親王,這崔五郎,是先被人扼住喉嚨掐死,死後又被人射了兩箭。”
三個仵作都是這樣回答。
崔真真越聽越急,扯著太子的袖子道:“不可能!這些仵作怎麼能斷定哪個在先?哪個在後?也許是先被射死,然後喉嚨在地上刮蹭的傷痕……”
那三個仵作現在都被叫了進來,垂手站在一旁侍立。
聽了崔真真的話,杜恆霜問那些仵作,“你們是如何判定的?”
幾個仵作互相看了看,推了大理寺的仵作出來回話。
“很簡單,如果是被射死的,那從背上箭傷流出來的血是不一樣的。現在崔五郎背上的箭傷,只有少量濃黑的血液流出來,這就是明顯的死血,不是活血。若是活著的時候中這一箭,他的衣裳都要被染紅了,可是您看……”那仵作說著,剪開崔五郎背上的大紅袍子,露出裡面白色的中衣。
那大紅袍子先前給很多人一種錯覺,以為就是流了很多血。
但是剪開大紅袍子,裡面的白色中衣,卻只是在破損的箭傷處有一點點血色氤氳而已。
這樣一看,就很明顯了。
“……人死之後,血液就不流動了,所以這個箭傷就是這個樣子。”一個仵作說道,又看向屋裡的那些護衛,“大家是軍士,在戰場上箭傷最多,自然都對真正的箭傷很熟悉。而這個箭傷,明顯是後來又補射的兩箭。”
剛才蕭士及射箭的時候,這些仵作還沒有來,自然不知道崔五郎背上先前其實只有一箭而已。
“另外,你們看他的咽喉處,有很明顯被掐的痕跡,還有他的眼睛,瞪得鼓出來了。他的舌頭……哦,他的舌頭被人塞回去了。”那仵作一一給大家演示。
崔真真看得渾身發抖,忙縮在太子背後。
太子揹著手,面無表情地聽那三個仵作分析崔五郎的死因。
崔三郎用手抹了一把淚,哽咽著道:“……誰這麼狠毒,對我五弟下這樣的毒手!把他掐死了,還要在他背上補上一箭!這是怕他死不了嗎?!”
杜恆霜嘆息著接了話茬:“也許是為了栽贓嫁禍,才讓崔五郎多捱了一箭。”說著,杜恆霜推開蕭士及的手,走到太子面前,探頭看著躲在他背後的崔真真,道:“崔良娣,你聽見沒有?這件事,明明是有人先把崔五郎殺死,然後將他移到小石屋,順便在他背上補了一箭,好轉移大家的視線,嫁禍給別人。”
崔真真不敢抬頭,喃喃地道:“我怎麼知道這裡面有這麼多彎彎繞?我只是看見背上中箭,又在一個反鎖的屋子裡面……”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馬上把黑鍋栽到我頭上?”杜恆霜拂袖道,臉上很是不悅,“崔良娣,請問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時時刻刻置我於死地?!先前想方設法拆散我們夫妻,然後還要將殺人的罪名扣在我頭上。——你這樣狠毒,難道不怕遭報應嗎?”
崔真真慌亂抬頭,嚷嚷道:“你不要亂說話!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推測而已。既然不是你,那就查別人唄!”
毅親王忙道:“查就查。”說著,派了許多人手,去查崔五郎被殺的那一段時間前後,哪些人不知去向。
結果查出除了杜恆霜以外,還有崔真真、太子、毅親王和蕭士及這些人,都不在甘露殿、或者千秋殿,也沒有外人證明他們的去向。
杜恆霜聽了,忍不住點頭道:“不錯不錯。崔良娣,請問您去做什麼去了?”
崔真真對這個倒是早有準備,聞言忙道:“你射傷了我的胳膊,我回寢宮包紮去了。”
杜恆霜先前為了試驗自己“軒轅弓”的威力,嚇唬過崔真真一次,射破她的衣裳,將她的胳膊擦破一塊油皮。
這樣說,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