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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鎮國公府的大火越來越烈,無涯子便帶著這些人,抄近路回到了自己在京城裡一處三進的小院落。
大家跑了一天,一顆心又都懸在嗓子眼裡,此時終於安定下來,都覺得疲累不堪。
幾個掌刑嬤嬤到底身子強健些,就出去打了水做晚飯。
安解語只抱著剛剛醒過來的則哥兒不鬆手。
無涯子走到院子裡,看了看天色,道:“今晚象是要下雨的樣子。想來夷人還沒有那麼快到京城。我們還有時間。”
安解語看了看懷裡的孩子,忍不住問道:“無涯子道長是怎麼進到城裡來的?我記得城門都鎖了,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應該也進不來吧?”
無涯子臉色古怪,但還是答道:“當然是翻城牆進來的。”又習慣性吹噓道:“我們翠微山的輕身功夫,天下無雙。”
周媽媽心裡再焦急,也被無涯子的話逗樂了,便羞他道:“我們翠微山天下無雙的輕身功夫,卻被某人拿來做了登徒子的勾當。”
安解語見這兩人如此緊要關頭還不忘打情罵俏,不由一頭黑線,就打斷他們的話:“周媽媽,既是翠微山的輕身功夫可以飛簷走壁,你們可否先把則哥兒和純哥兒帶出去,送到上陽我哥哥那裡。我哥哥是上陽縣令,國公爺的大軍又在上陽,想來那裡應該很是安全。”
無涯子聽了,忙道:“上陽那裡聽說也有夷人過去,但是比京城這邊少多了。”又沉思道:”上陽那裡不過是個幌子,夷人的主要目標應該還是京城。也罷,我就和芳荃帶著兩個孩子先過去吧。”
安解語見無涯子和周媽媽答應了要將則哥兒和純哥兒帶出城去,心裡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此時時間緊急,也沒法再收拾東西、叮囑南北,便抱過則哥兒在臉上狠狠親了一大口,正色對則哥兒道:“則哥兒,你跟著周媽媽去你舅舅那裡先住幾日。等時日平息了,你大伯父或許會來接你回家。以後記得要聽祖母的話,跟著大伯父學功夫,不要再調皮了。知道嗎?”
則哥兒年紀小,那蒙汗藥藥性太大。則哥兒和純哥兒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聽了孃的話,則哥兒毫無反應。
安解語看了心裡著急,生怕那蒙汗藥有什麼副作用,要是對則哥兒的腦子有影響,自己就是去了九泉之下也難見他爹爹。就趕緊問周媽媽,可有蒙汗藥的解藥。
周媽媽掏出兩個紙包給四夫人,告訴她紅的是蒙汗藥,綠的是解藥。見四夫人要給則哥兒吃解藥,周媽媽忙攔住了,道:“晚上帶著他倆出城,他們睡著倒是好些。”
“可若是這蒙汗藥有個不好,讓他們倆傷了腦子,以後可怎麼處?”安解語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周媽媽覺得四夫人想得太多了,忙道:“這藥不會傷腦子,就是多睡幾日。以往我晚上睡不著,也自己吃一點來著。”
安解語大汗,敢情這是異世版治療失眠的特效藥,還是綠色天然無副作用的。
幾人商議妥當,待用過晚飯,也四下準備起來。
無涯子是老做這等勾當的,家裡各樣東西都齊全。周媽媽和無涯子就都換上了黑色夜行服,又給則哥兒和純哥兒也換上截斷了的黑色袍子。安解語不放心,特意找無涯子要了一身軟甲,剪成兩截,給兩個孩子套在身上。
周媽媽便將則哥兒背起來,安解語又用了一寸來寬的布條將則哥兒左一道,右一道,緊緊地綁在周媽媽背上。那邊無涯子背起了純哥兒。秋榮拿著布條,學著四夫人的樣兒,也將純哥兒綁在無涯子背上。
兩個小兒藥性未過,今日又折騰了一整天,剛剛吃了些東西,此時便又昏昏睡了過去。
安解語見周媽媽和無涯子準備妥當,稍微放下心來。只是忍不住,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