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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哥兒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於他來說,那些門戶之見、規矩禮法,他完全是不屑一顧。
當然,也只是對他在乎的人來說。
別的人若是想在他面前“不守規矩”,十有八九會被他削得很慘。
平哥兒是他大哥,是他在這個世上,除了爹孃以外,最敬重的人。
他絲毫沒有想過平哥兒做的事情會有什麼不妥。
“……呃,也許是通家之好呢?”陽哥兒笑著幫平哥兒說話。
大齊的男女之防還沒有像後世一樣嚴格,但是已經初具規模。
一般男女之間,除非是通家之好,才可以比較自由一些地來往。
比如諸素素和安子常的女兒箏姐兒,跟蕭家的幾個小子關係比較親密,平時同出同入也沒有關係,因為安家跟蕭家是通家之好。
還有的就是親戚家的孩子。比如杜恆雪的兒子、女兒,還有蕭嫣然的兒子、女兒,到蕭家來做客,都是不用避諱太多。
而蕭士及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他們有哪一家親戚,或者是通家之好的朋友,可以讓平哥兒單獨把女孩子帶到家裡來讓他們相看。
“是我們認識的人家?”蕭士及遲疑著問道。畢竟在他心裡,也知道平哥兒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更不是跟陽哥兒一樣,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陽哥兒忙道:“這我可不曉得。爹,您先別急著發火。也許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再說,大哥只在信裡提了一筆,而且,大哥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盤算著要不要帶回來給爹孃瞧一瞧。”
蕭士及鬆了一口氣。看來,平哥兒還是很穩重的,並沒有被衝昏了頭腦。
“你大哥比你強!你別擠眉弄眼地!”蕭士及神色一振,瞪了陽哥兒一眼,又道:“你小子,巡防的任務都沒有完成,就為了這點子小事跑回來了?我平日裡是如何教訓你的?你都忘了不成?!”
陽哥兒“啊”地一聲跳起來,拍了拍腦袋,呵呵笑道:“正是呢。爹罵得好,我險些誤了正事。”
他急匆匆從漠北的防線上跑回來,當然不是特別為了平哥兒的事。
再說,平哥兒就算要回家,也不是馬上要回來,據說最快也要過年的時候,他用不著為了兩三個月之後的事情,就忘了公事。
“快說!你小子真是皮癢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蕭士及恨不得踹陽哥兒一腳。
陽哥兒嘿嘿笑著往旁邊一竄,躲過蕭士及的“無影腳”,低聲道:“爹,是這樣,我在漠北巡防,無意中抓到突厥的一個逃兵,從他嘴裡,知道了一些突厥王庭的事情。”
自從上一次,蕭士及帶著玄甲軍將頡利可汗帶的金狼騎兵全殲之後,突厥人就老實多了,龜縮在大漠深處的突厥王庭,並不敢如同以前一樣惹是生非。
偶爾出來一趟,想到范陽來打打圍場,都被蕭士及帶著自家兒郎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不敢起丁點異心。
秦州那邊有柴家駐守,和蕭士及這邊遙相呼應,形成一條堅固的防線,牢牢守著大齊的邊界,不受突厥人的侵犯。
對於突厥王庭,蕭士及已經不那麼關注了。
他坐回書案後頭,看了陽哥兒一眼,“讓他們鬥唄。——鬥得兩敗俱傷最好。”
突厥王庭的王位繼承比起大齊來說,更加野蠻血腥。
他們講究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庶母改嫁給繼子,嫂子改嫁給弟弟,都是常事。
因為繼承王位的人把這些女人也當牛羊一樣的財產繼承。
既然繼承了爹兄長的位置,那麼他的所有財產,包括金銀、牛羊和女人,除了生身之母以外,都是由後來者繼承的。
頡利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