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初初看去,這男子的身形樣貌跟她的夫君謝東籬簡直是一模一樣,就是那雙淡漠的眼睛,看上去跟謝東籬有些不同。
謝東籬矜持清貴,與人不太熱絡,但目光從來都是溫潤如玉,讓人有如坐春風之感。
而這個男子的雙眸實在是太淡漠了,淡漠到讓人覺得空無一物。
並不是冰寒冷酷,只是淡漠到極點。
盈袖熱忱的目光黯了下來,她忙低下頭,吸了吸鼻子,琢磨這人到底是誰?
不管怎麼說,這人應該跟後世的謝東籬有些關係吧?
不然如何解釋兩人生得這樣相像?
“殿下!”
“殿下!”
元老院兩大重臣白敬綸和馮致傑從掩體後面走了出來,躬身給那男子行禮。
政務院八大部首則單腿跪在地上,比元老院的白敬綸和馮致傑要更恭敬一些。
白雲婉最後一個從掩體後面走出來。
她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形,讓自己的雙眸看向前方,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這個執政官殿下有多厲害,看她爹恭敬的樣子就知道了。
“我不在,誰敢動用死光炮?誰給你們的權力?誰給你們的膽子?嗯?”這男子的聲音非常低沉渾厚,還帶著些微的磁性,比謝東籬的聲音還要低沉幾分,因為太過低沉,顯得冷靜又淡漠,非常地淡漠,似乎世上萬物沒有什麼是他關心的,他只是在按部就班執行自己的權力和任務。“可……可……”白雲婉眨了眨眼,目光看向那融成一團泥漿的死光炮,“可殿下,您怎麼能一下子將死光炮……”
融成這個樣子呢?
先前那一記銀色光亮,很明顯是從殿下乘坐的龍船上發射下來的。
只有龍船上的兵器,才能在效能上超越這升龍臺上的死光炮。
“是啊殿下,我們……我們就只有這兩樣東西了……”白敬綸心有餘悸地說道,目光往升龍臺下面看去。
百丈高的升龍臺下,依然是煙塵滾滾,火光和血色交織在一起,宛如人間地獄。
“嗯,龍船已經墜毀,死光炮也融了,你有什麼意見嗎?”那男子淡然說道,目光掃都不掃白敬綸和白雲婉,他的目光落在盈袖低垂的頭頂,只掃了一眼,就看向範長風,“怎麼回事?原住民如何能來這個地方?”
範長風連忙躬身道:“回殿下的話,這女子……這女子……據說是進化者,必得以死光炮擊殺之!”
“進化者?”那男子挑了挑眉,“進化者這麼容易束手就擒被你們殺?是你們沒眼光,還是我不如你?”
“可……可是……白姑娘接收到了祖地的訊息,說……說這姑娘就是……進化者!”
“祖地傳話?我就在祖地,有什麼事,他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反要單獨傳話於你?”那男子凝神看著白雲婉。
白雲婉被看得背後冷汗直冒,巨大的壓力差一點壓彎她的膝蓋。
“殿下!這件事若是有誤會,還望殿下給個機會!”白敬綸看出女兒的狀況,很是心疼地為她說情。
“接收祖地訊息這件事太過重大,在查清楚之前,將白雲婉禁足。”那男子頓了頓,負手從高臺上跳了下來,“範長風,將這姑娘的卷宗給我送來。”說著,目不斜視地從盈袖身邊走過,來到通往樓下的扶梯入口處,慢慢下了樓。
範長風對白敬綸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就對白雲婉道:“白姑娘,請在監察部待幾天,等這件事解決之後再離開。”
白雲婉點了點頭,跟著白敬綸也走到樓梯入口處。
馮致傑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盈袖,又看了看範長風,問道:“那她呢?”
範長風的眉頭皺得很緊,“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