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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那就是還沒有成親,既然沒有成親,算什麼妻室?”謝瞬顏冷睨夏雲,“再說我是她師父,你們定親的時候,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夏雲被噎得臉色紫漲,他怒氣衝衝看著盈袖道:“你說!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怎麼定親的?”
盈袖想了想,她記得盛家兄弟跟她說過,定親的時候,是因為盛家老兩口死了,盛姑娘要還債,才答應夏村長家給傻兒子的提親。
“……定親之時,爹孃已經不在世上,父母之命就不要提了。”盈袖淡淡說道。
謝瞬顏對夏雲淡然道:“既然她爹孃不在,嫁娶之事就由我這個師父做主。——我說了,你們之前定的親,無效。”
夏雲簡直要跳腳了,暴躁地道:“你說無效就無效?!還有沒有王法了?!”
盈袖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皺著眉頭對夏雲道:“夏大公子,我其實早跟你退親了,你這奪人妻室從何說起?”
“已經退親了?”謝瞬顏眼底的喜意一閃而逝,他更緊地握住了盈袖的手,執拗地道:“反正不管退不退親,那之前定的親都是不作數的。”
盈袖和夏雲一起看著他。
謝瞬顏卻覺得沒有再解釋的必要了,抿緊了唇抬頭看天。
自己的徒弟已經沒有爹孃,當然要聽他這個做師父的。
“退親?”見謝瞬顏不再說話了,夏雲只好看向盈袖,他面上一片霧霾,“我什麼時候答應退親了?你的庚帖還在我手裡,你怎麼敢說已經退親了?”
盈袖這才想起來上一次她主動去夏村長家退親,只退回了夏雲的庚帖,盛琉璃的庚帖當時沒有拿回來,據說是在夏雲手裡,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
“夏大公子答不答應不要緊,令尊答應就可以了。”盈袖冷冷說道,“你的庚帖、聘禮我都退回去了,令尊為證,請夏大公子不要扣著我的庚帖。”
“我說了,我不同意,你就不能退親!”夏雲虎著臉,瞪著對面兩人交握的雙手,恨不得將謝瞬顏的手推開。
“無故扣押別人的庚帖是觸犯律法的行為。什麼也別說了,衙門見。”謝瞬顏往前走了一步,“現在你滾開,我們要回家了。”
“回家?回哪個家?”夏雲更加緊張,十分擔心自己腦袋上的帽子綠油油地,他雖然給別的男人戴過綠帽子,但是可不允許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他看著盈袖緊張地道:“我家就是你家,你要回哪裡?”
盈袖想起夏雲跟白雲婉的事,心裡更增膈應,撇了撇嘴:“夏大公子做的事,就不用攤開說了。再說,殿下是我師父,師父照顧弟子,是天經地義,請夏大公子讓開,要起風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盛五弟和盛六弟也十分不喜歡夏雲跟白雲婉勾勾搭搭,跟著道:“夏大公子以後是要娶高門貴女的,我們四姐高攀不上,還請夏大公子高抬貴手,不要纏著我四姐。”
夏雲瞪了這倆小子一眼:“大人說話,倆小屁孩插什麼嘴!”
“走吧。”謝瞬顏見盈袖已經不認夏雲是未婚夫了,心裡更高興,雖然就算盈袖有婚約他也要它“無效”,但聽她親口說出來不想嫁夏雲,意義還是大不一樣的,他同樣勾著唇角,拉了她的手,帶著她三個弟弟上了執政官的大車,往京城行去。
夏雲揹著手,看著揚長而去的執政官殿下一行人,臉上黑得能滴出水來。
……
來到謝瞬顏的執政官官邸,盛五弟和盛六弟驚訝得嘴都合不攏。
這跟大殿一樣的房子,超越了他們所有最狂野的想象。
很多東西,當你沒有看見過,是無從想象的。
只有盛七弟因為年紀幼小,沒有什麼感覺,反而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