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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的人和右軍的幾個將領聽了,都覺得有道理。
北齊禁軍聽說戰力確實強悍,但是他們遠道而來,確實面臨著疲憊不堪的局面。
他們總不能等著對方大搖大擺來到東元國京城附近,休整好了再跟他們打。
打仗不是這麼打的。
盈袖聽謝東籬說過,既然要打仗,打贏就是第一目標。
兵者,詭道也。
為了打贏,什麼手段都可以使,如果承受不了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就不要輕啟戰端。
換句簡單的話說,不打則已,要打就要把對方打死了事。
比如這兩萬北齊禁軍來犯,東元國沒有選擇,只有將他們徹底打死打殘,才能避免下次有同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王副相聽了,卻不太同意。
他捋著鬍鬚道:“北齊為了皇后娘娘的事興兵,不如還是請皇后娘娘出來,給北齊皇帝修書一封,也許就能不戰退兵了。”
在文官看來,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打仗,是在一切以和為貴的手段都失效之後才採用的極端手段。
陸副相和謝東興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不以為然。
“我有一個疑問,既然北齊聲稱為了皇后娘娘的事,已經派了五萬大軍去了我國和北齊國交界的興州地界,為什麼他們又要偷偷摸摸派兩位禁軍直取咱們的京城?”謝東興猶豫著問道。
這也是在座有些人的疑問。
北齊犯得著為了皇后娘娘的“病”,兵分兩路折騰東元國嗎?
皇后齊雪筠又沒有死……
王副相一怔,“難道不是?”
“管他什麼理由。”唐謙揮了揮胳膊,“打了再說!他們這一次做得太過了,居然直接闖入我們東元國境內,還屠了好幾個村子,就憑這一點,咱們就得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
姜到底是老的辣。
元宏帝點了點頭,“好,唐謙,朕封你為右軍將軍,唐海峰為副將,你們父子同心,帶領右軍重擊北齊禁軍!”
“遵旨!”唐謙和唐海峰意氣風發地單腿跪下來領旨。
從皇宮出來,他們馬上去了軍營點兵,整軍之後,便按照飛魚衛斥候提供的路線,往北齊禁軍奔來的方向迎了上去。
唐謙率領的東元國右軍還沒有出京城的大門,有人已經飛騎從京城離去,搶先找到北齊禁軍,對劉斐道:“你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右軍五萬人馬上就要打過來,你們準備迎戰吧!”
劉斐見是那個先前給他們提供路線的蒙面錦衣公子,立即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馬上命令道:“整隊入山,設埋伏,等東元國右軍入彀!”
那蒙面錦衣公子點點頭,沉聲道:“你們一定要速戰速決,千萬不能拖。打垮右軍,立即將京城圍起來,逼他們交人。”
劉斐緩緩點頭,微笑道:“正合我意,兄臺你就拭目以待吧!”
蒙面錦衣公子沒有再說話,連忙騎著馬又回去了。
回到快到京城的地方,他換了裝,扯下蒙面的巾子,輕袍緩帶,又是一派豪門公子的作態,縱馬入城,和東元國右軍出城的時機,只差了一炷香的功夫。
“王公子回來了。”守城軍忙不迭給他拉開大門。
王錦奕頭也不回,快馬回到家,立刻命令家裡的管事去市集囤積米、油、面,有多少,買多少。
本來東元國的豪門世家吃的東西都是自己家莊子裡送來的,特供的那種。
但是王錦奕知道,一旦北齊禁軍圍城,不知道要多長時間這些老頑固們才會放人,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囤一些糧食比較厚愛。
王家的管事當然不明白自己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