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兩人一直歡|愛到天邊露出魚肚白。
盈袖記不清有多少次,她剛睡著,就被他吻醒了。
然後就是他不知饜足地一次又一次解開她的寢衣,覆身上來。
像是要把兩年的缺失一次性補足,也或者是對她在第一次結束的時候說他“累了”的報復。
到後來,完全將那件已經撕成一條條的寢衣扔到帳簾外,不許她再穿,將她就這樣抱在懷裡,困了略闔眼睡一會兒,然後在她還沒清醒的時候,又將她翻了過去,擺成他喜歡的姿勢……
桌上的熱鍋子早就涼了,裡面的熱炭成了灰燼。
盈袖昨天特意給謝東籬做的菜一點都沒動。
昨夜外面下了一夜的雪,堆在院子裡足有兩尺深。
一大早就有婆子丫鬟拿了鏟子在內院剷雪。
先是大家來來往往的路上,要鏟乾淨雪,再就是各戶主子住的院子裡的雪,也要清掃。
當然無法將所有的雪都弄走,但是庭院的小路上是都要打掃乾淨的。
盈袖被謝東籬折騰了一夜,到天亮都不能打盹,又被帳簾外明晃晃的光芒給晃醒了,嘟噥道:“什麼時辰了?”
謝東籬毫無睡意,昨夜的饜足讓他精神抖擻。
掀開帳簾看了看,謝東籬回頭道:“你睡吧,外面是下的雪,應該還早。”
是雪光?
盈袖打了個哈欠,轉過去抱著被子睡過去了。
她忘了自己昨夜已經被謝東籬脫得一絲不掛,如今一翻身,將一片雪背露在謝東籬眼前,那雪背上星星點點的紅草莓更是讓他的喉結上下抖動,費了好大力氣才壓抑住蠢蠢欲動的心思,掀開被子下了床。
“來人,擔熱水進來。”謝東籬吩咐道,自己先去了浴房。
採桑帶著幾個丫鬟進來,抬眼看見桌子上一點都沒有動的食物,聞到屋子裡沉水香裡夾雜著那絲淡淡的腥羶之氣,不由紅了臉,忙揚聲道:“夫人?夫人?”
她看見謝東籬起來了,以為盈袖肯定是起來了。
沒料到謝東籬從浴房裡探出頭來,沉聲道:“袖袖還在歇息,不要大呼小叫。”
採桑忙閉了嘴,屈膝行了一禮,命人將熱水擔進浴房,自己帶了人將昨夜的桌子撤了,又去小廚房叫了一桌新的飯菜過來擺上。
謝東籬坐下吃了,自去大哥大嫂院子裡跟他們敘說別來的情形。
陸瑞蘭見盈袖沒有跟來,臉上頓時笑開了。
謝東籬卻像沒有看見一樣,對她和謝東義點了點頭,自己坐了下來,先問道:“這兩年我不在家,有什麼事嗎?”
陸瑞蘭收了笑容,跟謝東義對視一眼。
謝東義咳嗽一聲,為免謝東籬擔心,先從後面的事情說起,笑著道:“事兒多著呢。你看,你兩年不在,東元國的皇后都沒了,我們老劉家在北齊也讓滅門的兇手伏法,這麼多年的準備,還是沒有白費啊。”
謝東籬“哦”了一聲,“北齊皇帝也知道齊雪筠是假的了?”
“何止知道,都氣死了。”謝東義笑呵呵地道,“連北齊錦衣衛督主夏凡都被抓入大理寺大牢,不過後來好像逃走了,北齊到現在都重金懸賞夏凡的下落。”
“逃走了?”謝東籬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怎麼逃的?逃到哪裡去了?”
“這我們可不知道。我們知道的是,北齊的先帝齊孝帝那時候叫了他,還有那時候的八皇子一起去了雲閣,然後就只有八皇子揹著齊孝帝下來了,夏凡不知所蹤,都說是逃了……”謝東義兩手一攤,又道:“就是你在北齊宮裡安插的人傳出來的訊息。”
“雲閣?”謝東籬心裡一沉,暗道果然如此,居然是雲閣……
那這麼說,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