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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謝東籬牽著盈袖的手進了屋子,輕輕捏了捏,很是感慨說道。
盈袖看著他,俏皮地道:“你看錯了,不是我……我是狐狸精,深夜到訪,只為公子紅袖添香!”一邊說,一邊還對謝東籬眨了眨眼。
看見他,再鬱悶的心情都能雲開霧散。
盈袖雖然還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但是已經下意識喜歡跟他在一起。
沒人喜歡跟天天抱怨,一臉愁悶的人在一起。
等兩人進到屋裡,盈袖才下意識甩開他的手,好奇地問:“你不怕出疹子了?”
謝東籬看了看窗外的方向,淡淡地道:“今天濃雲遮天蔽日,我自然不怕……”
盈袖長長地“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目光裡卻閃爍著戲謔的笑意。
這是自從她知道孃親和弟弟失蹤以來,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容。
謝東籬的唇角勾了勾,笑容如清風一樣從他波瀾不驚的面上掠過。
他沒有再說話,再次伸出手,握住盈袖的胳膊,往懷裡輕輕一帶。
盈袖被一股大力牽扯,不由自主靠在了他懷裡。
他的左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右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將她輕輕按在胸前。
寬大的袍袖如同一隻繭,像要將她完全包裹起來一樣。
盈袖聽著他胸口撲通撲通的心跳,突然覺得無比安心。
她靜靜地靠在他胸前,直到窗前桌上的燈花爆了一下,她才回過神,低聲問道:“……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話語中帶著情不自禁地嬌嗔。
謝東籬抿嘴笑了笑,垂眸看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想我了?”
因聲音放得低,那股醇厚動聽的男音燻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光聽這聲音,盈袖都覺得腿軟。
她抓著謝東籬胸前的衣襟,勉強讓自己能夠站著,輕輕捶他一拳,“誰想你了?”說著卻又悄悄抬眸飛快地往他面上掃了一眼。
她的目光溜得飛快,都來不及看見他眼底的神色就移開了,只看見他下頜的輪廓精緻美好得無可挑剔。
謝東籬低笑,聲音在胸腔隆隆震動。
盈袖受不了地將整個面容都壓在他胸前,跺了跺腳:“……還笑!”
謝東籬的心情無比愉悅,他攬著她走到他剛才坐的太師椅上坐下。
兩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卻並不顯得擁擠。——因為她坐在他腿上。
“其實明天我們就大婚了,你今日還來做什麼?”謝東籬將她從胸前推開,握住她的肩膀,眯了眼打量盈袖。
盈袖臉色突然變了,懊惱地道:“糟了!按規矩,大婚前十天我們不能見面的,否則會不吉利!”說著,斜睨謝東籬一眼,慢慢靠過去,挨在他懷裡,一邊用手在他胸前若有若無地畫著圓圈,一邊吞吞吐吐地道:“……要不,我們把婚期押後吧?這樣就無所謂了……”
“呵呵,押後?有這個必要嗎?”謝東籬輕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像是了悟,又像是忍耐,還像是期待,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
盈袖皺了皺眉,別過頭,躲開謝東籬深邃的目光,喃喃地道:“如果我說有這個必要呢?”
“那你得告訴我為什麼。”謝東籬淡淡地道,目光更加晦澀不明。
盈袖緊緊地抿住唇,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將實話說了出來。
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她真的是賭不起。
重生一世,她最大的心願是要守護自己的弟弟和孃親。
而謝東籬,是意外之喜。
在跟他定親之前,盈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