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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健仁無奈地攤了攤手,道:“也只得如此了。不過……”他沉吟半晌,臉上又帶了笑意,搖頭道:“那馮公子剛才說,要送盈袖一船冬蟲夏草,還都是那曲和玉樹那邊的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是那曲和玉樹那邊的冬蟲夏草,還有一船那麼多,乖乖,那可是不得了!
張氏白了他一眼,轉身出去吩咐廚房準備午飯。
……
司徒盈袖抱著那冬蟲夏草的匣子回到自己的艙室,看見他們正在抓子兒玩。
司徒晨磊盯著司徒暗香上下翻飛的手,看得目不轉睛。
司徒盈袖默默地看著小磊,暗道小磊只有自己這個姐姐,她一定要想辦法,讓爹對小磊的印象好轉。
這幾年來,爹關心妹妹成習慣了。妹妹雖然是外人,但是從小乖巧可愛,又生得驚人的美貌,對於爹這種無利不起早的生意人,自然是對妹妹和顏悅色。
上一世妹妹遲遲不說親,就是爹對她期望很高,想她也能嫁入高門,幫襯司徒家。
繼母后來沒有再生孩子,他們司徒三房沒有了男丁,二房的二伯父和二伯母已經同意把他們最小的孫子過繼給他們三房,繼承家業。
可惜,她死的時候,還不知道那孩子過繼了沒有……
現在弟弟雖然是親生的,但從小痴傻,三四年前爹就完全放棄了這個兒子。
沒有感情,如何會關心他呢?
司徒盈袖一邊琢磨,一邊來到司徒晨磊身邊,笑著偏頭看他。
司徒晨磊抬頭見是盈袖來了,又叫了一聲:“姐姐!”雙目中盡是欣喜。
司徒盈袖摸摸他的頭,柔聲道:“我給你燉點補湯,等下姐餵你喝。”
司徒晨磊笑著看她,也不知道點頭,一路跟著司徒盈袖去船上的小廚房,跟小尾巴似的,一刻也不離開她。
司徒暗香的丫鬟雲秀給她送了燕窩過來,“二小姐,吃燕窩了。”
司徒暗香坐下來拿起調羹剛要吃,想起一事,問道:“這燕窩是單我有呢,還是姐姐和弟弟都有?”
雲秀笑著湊到司徒暗香耳邊,輕聲道:“只二小姐有,大小姐和大少爺都沒有呢。——二小姐,老爺多疼您啊!”
司徒暗香忙放下調羹,責備雲秀:“怎麼能這樣?別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如果就我一個人吃,姐姐和弟弟會怎麼想我?——給我再拿兩個碗過來。”
雲秀被訓得訕訕地,忙去拿了兩個白瓷碗過來。
司徒暗香親自拿了調羹,將自己的一盅燕窩撥到另外兩個碗裡,吩咐道:“等姐姐和弟弟回來,把這個給他們吃吧。”
“……可是,二小姐,您呢?”雲秀看著司徒暗香面前的燉盅裡已經空了,一點燕窩都沒有了。
“就說我已經吃完了,這是他們的。”司徒暗香白了她一眼,“這點急智都沒有,以前的聰明勁兒去哪裡了?”
雲秀委屈地低下頭,應道:“知道了。”
司徒盈袖忙活了一上午,才做了個蟲草燉,放到湯盆裡端了回來。
她帶著司徒晨磊回到艙室,見桌上放著兩碗冰糖燕窩,挑了挑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暗香笑著上來幫她拎食盒,指著那冰糖燕窩道:“這是廚房送來的。我的已經吃了,這是姐姐和小磊的。”
司徒盈袖卻是知道大廚房只預備了司徒暗香一個人的量。
再看看兩個白瓷碗裡的冰糖燕窩,只有平日裡一半的量,就知道是司徒暗香沒有吃,把她的那份分給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了。
司徒盈袖輕輕籲口氣,笑著道:“我給小磊做了蟲草,你也來吃一點吧。燕窩這東西我從小就不愛吃,小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