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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華淡淡地說:“現在還不知曉,但僅憑魂村那些人,不可能操控如此多而強悍的鬼兵。”
樊鴻熙問道:“敢問魂村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骨葵皺了皺鼻子,說:“他們不好好地去輪迴,把死人都變成鬼魂強行留在世間,還能操縱別人的鬼魂,都是很壞很壞的傢伙。”
骨華搖搖頭:“魂村裡也並不是都是壞人。”
骨蓮掩唇笑了,說:“魂村與骨村世代敵對,骨葵所說也不算錯。”
骨葵皺了皺鼻子,有些得意地揚起臉來。骨華搖搖頭,不再開口。
千瓣
馬車車輪咕嚕嚕而動,陶煜捏著樊鴻熙的手掌,對他說:“如今你已然觸碰到劍道門檻,沿著那絲感悟一直往前走便是。”
樊鴻熙聞言低頭看了看被陶煜捏在手裡把玩的右手,若有所思。
為何要使出手中的劍嗎?
為了復仇,為了保護。
不,應當還有更加貼近內心本質的答案……
陶煜他們趕到東北前線繼續砍殺鬼兵,而華雲天獨自來到了降雲城,這座僅有築基修士守城的大城。降雲城外有著一大片茂密濃郁的山林,倒是讓降雲城越發天然隱蔽。
華雲天一到,整座降雲城都顯得極為振奮,特地在城主府前殿準備了一番酒席宴請華雲天。如今降雲城裡率領各守城修士的是一個築基九層,一身肌肉的大漢修士。
他舉著酒杯一敬華雲天,連連感謝道:“多謝大人願意前來降雲城,城主大人和幾位金丹修士大人走了以後,在下一直擔心得寢食難安啊……酒席粗陋,還請華小少爺勿要見怪。”
華雲天一揮手:“無妨,本少爺這不就來了嗎?降雲城易守難攻,即便受到大股鬼兵大軍威脅,本少爺也能一人擋住來襲的鬼兵。”
守城的築基修士們一喜,連連向華雲天敬酒,恭維的話連番說出。華雲天卻懶得聽這些廢話,直接起身說:“鬼兵攻城一事要緊,我先上城牆看看。”
話音一落,城牆上突然響起一道悠長的號角聲。大漢修士臉色一變,“啪”地放下酒杯,沉聲說:“不好,有鬼兵來襲!”
什麼?他才剛來,便遇上了鬼兵來襲嗎?
華雲天神色一凝,當即拿出自己的華麗長戟,大跨步走出城主府,直奔城牆而去。
城牆上的築基修士們雖然忙亂,卻也亂中有序,一道道靈符和法寶攻擊在指揮下轟然往城牆下撲來的鬼兵攻擊而去。華雲天在心裡略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往城牆下一看,原本沉凝緊張的心情頓時一鬆。
城牆下揮舞著武器,鬼哭狼嚎撲來的鬼兵至多不過百,平平地撲在高大厚實的城牆下,僅勉強鋪成一道鬼兵牆。
華雲天不屑地哼了一聲,握著長戟從城牆上縱身一躍,耀眼的金光覆上長戟,朝著城牆下的鬼兵凌厲地一劃。
一道金色的長弧轟然砸下,氣浪翻滾,轉眼間便把一片鬼兵腰斬而下。
這點鬼兵對於在鬼兵圍城裡廝殺過的華雲天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很快便被他以及城牆上攻擊的築基修士們斬殺。
“太好了!這是我們這段時間第一次把鬼兵全部清剿!”
“大人太厲害了,果然如定海神針一般!”
把鬼兵們斬殺殆盡後,降雲城的築基修士們又感激地大擺宴席,華雲天卻拒絕了他們準備好的奢華客棧小院,選擇日夜守在城牆上。
身為降雲城裡唯一的金丹修士,他心裡總有種緊迫感,這種緊迫感只有當他望著城外零星跑來的鬼兵時,才能稍作緩解。
一連二十多日轉眼而過,陶煜和樊鴻熙他們再次清剿了一處村鎮的圍城鬼兵後,在日暮西斜中回城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