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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鴻熙低頭看了看自己指節修長的手,點點頭。
明風幾人當即欣喜不已,陶煜一躍而起,穿過陣法穩穩地落在了樊鴻熙的懷裡,上下打量他一番後滿意地點點頭:“你如今體內的靈力牢固平穩,不錯,看來築基的過程很順暢。”
既然出現了伴道雲的異象,想來這次也不會有什麼阻礙才對。
明風連忙開口說:“殿下,還請在風峫山莊留待幾日,我們應當慶祝一番築基成功才是。”
樊鴻熙笑了,低頭撫了撫陶煜的後脊,說:“無需大張旗鼓,只我們幾個在禹海院慶祝一番足矣。”
陶煜揮爪破壞掉山洞裡的陣法後,他們便坐上明風丟擲的玉尺上,回去風峫山莊了。
玉尺之上,樊鴻熙感受著拂面的暖風,低頭看了看身下飛掠而過的濃綠,在心底說:“瓊光,我在開拓識海之時,似乎又看到了什麼。而且這次不僅看到了,我也似乎融入其中。”
陶煜扭頭看他,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樊鴻熙把當初看到的森林和飛鳥詳細地與陶煜描述一番,最後問道:“那是心魔嗎?”
陶煜搖頭:“不,心魔不是那個樣子的。聽你這麼說,那些畫面倒像是記憶……”
說著,陶煜扒著樊鴻熙竹青色法衣的衣領,盯著他的雙眼,豎瞳微微一縮,圓圓的金眸裡閃過一道金光,樊鴻熙頓時有種被深深地看穿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他卻沒有什麼不安之感,大概是因為對方是陶煜吧。
陶煜眨了眨眼,趴回樊鴻熙的懷裡,說:“果然,你缺失的乃是一魂胎光和一魄伏矢。胎光主壽命,伏矢主意識和記憶,你缺失這一魂一魄,殘缺的神魂在輪迴轉世之時,曾經有過的記憶便會在殘缺上留下痕跡,所以你才會看到那些記憶吧。”
樊鴻熙若有所思,不由笑道:“原來我前世竟是一隻飛鳥嗎。”
陶煜懶洋洋地傳音說:“是什麼都不出奇,落入何等軀殼這一事,又豈是我等可以選擇的?”
樊鴻熙抬頭看向遠方的天與海,露出一個暢快地微笑:“不,我並不是覺得不好。能作為一隻飛鳥度過一生,不是非常有意思嗎?”
陶煜看了他一眼,哼笑一聲:“這我可不知道。”
北境
回到風峫山莊後,老莊主也收到了訊息,在得知樊鴻熙不願大肆操辦後,當即派人送了一份厚禮,便不再繼續聲張。
待簡單的小酒宴過後,樊鴻熙抱著陶煜坐在禹海院前庭湖裡的小亭子裡,靜靜地望著天空之上的明月,輕聲問道:“瓊光,四凶之一的窮奇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陶煜懶懶地撩起眼皮,說:“窮奇那個傢伙?那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就如你們的傳說一般,長得如同老虎,背生雙翼。他每次都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憤怒,總是怒火中燒,並肆意發洩怒火。跟他相處累得很,非要把他摁在地上才能好好說話。”
他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說:“其實有什麼好生氣的?有這個功夫生氣,還不如吃點好的。”
樊鴻熙低頭看向陶煜,問道:“瓊光不會生氣嗎?”
陶煜歪著腦袋想了想:“當然會啊,不過一般不會有誰會挑釁我。不過曾經還是有那麼一個蠢貨,跑來我面前嚷嚷什麼堂堂饕餮竟然被清輝仙君圈養,實在丟了洪荒四凶的名頭,要我把四凶的位置讓出來。後來那個傢伙被我一口吞了,滋味還可以。”
樊鴻熙無奈一笑,揉了揉陶煜的腦袋,說:“還真是瓊光的作風。”
陶煜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耳朵:“他既然送上門來吵吵嚷嚷地找死,那就別怪我動嘴了。”
夜涼如水,前庭的小湖裡微微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印在湖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