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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慢悠悠地繼續說:“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把大陣範圍內的地皮刮上一遍,還能找不到人?”
樊鴻熙抬手揉了揉左肩上陶煜的腦袋,含笑道:“如今暫且還勞煩不到瓊光,讓我等先去吧。”
陶煜哼笑一聲,尖耳一抖,說:“有人從石屋裡出來,過來了。”
過了片刻,有幾個頭髮灰白的佝僂身影緩緩穿過昏沉的石街,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樊鴻熙迎上幾步,溫和一笑,問道:“請問幾位……”
在看清來人憔悴的面容時,樊鴻熙的話音微微一頓,才繼續說:“幾位兄長,可知此處發生了什麼?”
為首的男子抬頭看向他們,他頭髮裡摻雜了許多白髮,身形瘦弱佝僂,可看那憔悴的面容分明最多不過中年。不僅是他,他身後的五個人也是同樣的狀態。
為首的男子瞪大眼睛定定地看了他們片刻,才伸出顫抖的手,聲音沙啞地開口說:“幾位……幾位是強大的仙長大人嗎?在怪物手下救下了東子,也是來救我們的嗎?”
男子身後五人的目光卻疑惑驚詫,紛紛聚集在樊鴻熙肩頭柔軟嬌弱的小雪貓上,看向樊鴻熙幾人的目光不由帶上了幾分懷疑和不信任。
樊鴻熙伸出手輕輕握住男子顫抖的手,語氣輕緩溫和地說:“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的,還請告訴我們越北村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男子死死握緊了樊鴻熙修長的手,渾身顫抖著,激動渾濁的淚水順著他粗糙的面頰滾滾而落,哽咽地說:“我們已經被那個畜生折磨了三個月了,無數的人被那畜生折磨取樂一番,然後吸乾血肉……再這麼下去,就算越北村沒有被屠戮乾淨,我們也要瘋了……”
男子身後的人也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低吼道:“那畜生就是個瘋子!越北村裡的人已經死了大半了,仙長大人,還請救救我們,殺了那個畜生!”
樊鴻熙從他們的話風裡聽出不對,安撫地對他們笑了笑,平和的聲音似溪澗流水一般清潤,緩緩撫平男子心中的恐懼和焦躁,他問道:“敢問這位兄長名諱?你們可是認識那個邪修?”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收回緊握著樊鴻熙的手,胡亂一擦臉上的淚水,勉強冷靜下來說:“我叫陳貴,當然認識那個畜生。他是在越北村長大的,當初他爹孃在越北山附近遇襲,他僥倖留下一條小命,被村子裡的獵戶救了回來。我們看他可憐,就給他吃給他穿,把那小畜生養大。後來七年前有一天他突然在村子裡消失了,再出現的時候,竟然……竟然……”
另一個身穿灰麻衣袍的人哀痛道:“那畜生不念恩情便也罷了,可他怎麼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他不僅獵殺我們生生抽取血肉,還……還折磨我們取樂,讓我們互相殘殺。東子和許娘,山子一家和英華一家,還有更多的……”
一個獵戶打扮的人怨恨地說:“當初就不該留下那個白眼狼畜生!早知今日,我當初一定直接掐死他!”
說話間,原本昏暗的天色越發黑沉,陳貴和其餘幾人臉色一變,連忙說:“天快黑了,幾位仙長大人還請來我們家避上一避再談其他,入夜後那些怪物會變得更加強大活躍!”
陶煜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被樊鴻熙輕輕從肩膀上抱了起來。
明風和青松去把青鬃流雲馬車牽進來,青柏和其他人則守在樊鴻熙身邊等待他們。望著陳貴幾人惶恐不安的表情,樊鴻熙在心底輕聲問道:“符靈會在晚上變得更強嗎?”
陶煜語氣隨意地回道:“當然不會,只不過人類好像都怕黑吧,兩相疊加,那種未知的恐懼便讓他們以為夜晚會讓符靈變強了。”
折磨
陳貴的家很大,三座三層石屋建築立在庭院內,堅實的石牆高聳,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