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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夫人連忙往旁邊讓了讓,不動聲色地道:“這是做什麼?”又問旁邊伺候的婆子,“外面守門的人是做什麼吃的?怎麼把這種人放進來了?是不是要觸我家二郎的黴頭?!”
杜恆霜在人群中看見這一幕,也很生氣。她想出去幫蕭嫣然出頭,蕭士及卻輕輕按住她的手,低聲道:“你別去,讓我來。”他不想杜恆霜再做這種事。
蕭家的女人在外面受到羞辱,應該有他這個蕭家的男人出頭!
今日是他們蕭家大小姐出閣成大禮的日子,居然有人穿著遍身縞素闖喜堂,你當是唱大戲呢?!
蕭士及走了過來,淡淡地道:“既然是守節的寡婦,就要識趣點兒,不要來人家喜堂觸黴頭。今兒是我嫡親妹子大喜的日子,我不管你有多冤屈,多委屈,都給我先滾出去!——等他們三朝回門之後,你再有冤訴冤,有仇報仇吧!”說著,往左右吩咐道:“給我綁起來,堵上嘴,拉走送到里正那裡關起來。明兒直接送長安縣衙。這等趁機興風作浪的賤人,你不讓我們痛快,我也不讓你們痛快!”
蕭士及身邊帶著兩個小廝,聞言立刻撲上去,一個堵嘴,一個綁胳膊,將那遍身縞素的女人捆了起來。
那女人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喜堂上當著呂家族長的面來橫的,嚇得傻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被蕭士及的手下綁成了粽子,要推出去關起來。
她著急地唔唔叫,對著呂家族長的方向拼命眨眼睛,還有她身邊的小胖孩兒,被這一幕嚇得哇地一聲哭起來。
喜堂上一時靜了下來。
呂夫人對著自己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那婆子過去,把那小胖孩抱起來,隨手掏了塊喜堂上剛才發的糖,塞到那小胖孩嘴裡,一下子就止住了他的哭聲。
那遍身縞素的女人才安靜下來。
蕭士及轉身看著呂家族長,揹著手道:“我是蕭士及,今天的新娘子是我嫡親妹子。您老是不是給我幾分薄面,有什麼天大的喜事,過幾天再說?”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呂家族長面前搖了搖,“我不想有人分薄我妹妹的喜事。——雙喜之說,我們受不起。”
呂家族長也不是無知之人,一下子想到蕭士及,就是大名鼎鼎的柱國公,有“帝國雙璧”之說的戰神!而且,他好像現在還是輔國大將軍,以及兵部尚書,深得陛下寵愛……
呂家族長的眼神閃爍不定,用手捻鬚不語。
“好了好了,昏禮繼續,大家入席吧。想鬧洞房的,跟我來……”呂大郎的妻子對呂大郎使了個眼色,將堂上的女眷帶走大半。
呂大郎會意,留下來請男賓入席。
呂家族長帶來的幾個壯漢不知所措地看向族長,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呂家族長死死地盯著蕭士及,過了許久方道:“令妹既然嫁到呂家,以後也要行廟見之禮,當聽從我們呂家的規矩,您就算是她的大哥,不是呂家人,也做不了呂家的主吧?”
蕭士及笑了笑,“我沒有做呂家的主。請問您這話從何說起?”
呂家族長指了指那已經被推到門口去的遍身縞素的女子,道:“那不是呂家的事,你不是在管呂家的人?”
蕭士及做出一臉驚訝的樣子,“那是呂家的人?請恕蕭某愚昧。一個呂家人,戴著孝來到族親的喜堂,這是來做客親香親香的,還是來故意挑事讓人難堪的?”
“那你怎麼不問一聲就把她趕走了?焉知她不是為了喜事而來?”呂家族長對蕭士及很是不滿。
按照大齊的慣例,族內事務,是皇帝也不能插手的。
當然,慣例是慣例。慣例就是用來打破的,不然也不會有“慣例”一說。
“我不想聽。我剛才說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