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焯遲疑道:“我自然想做主。”
蕭煜:“那就幫我一把,有我開了這條路,日後你自會得益處。”
這話倒是不假。
於是翌日下午蕭焯找藉口出府一趟,按蕭煜的意思尋到武安侯府趙家,找趙弘趙三郎。
得知蕭煜被家法處置的情形後,趙三郎脫口道:“我就知道那小子要吃虧!”
蕭焯坐在凳子上道:“四哥到底賊心不死,非得差我來尋三哥,說有話要當面與你說。”
趙三郎揹著手來回踱步,嚴肅道:“四十八杖都打不怕,可見對那沈氏當了真兒。”
蕭焯發愁道:“聽說當時大母都被氣得發抖,若知曉他還要折騰,只怕還得捱打。”又道,“勞三哥去看他一回,多勸勸,萬一他悟明白了呢?”
趙三郎埋汰道:“你四哥那性子,又不是今日才曉得,我若勸得動,何至於鬧出捱打的事來?”
蕭焯閉嘴。
趙三郎:“他既然讓你來找我,定是有什麼事,我明兒早上去看一看。”
蕭焯提醒道:“三哥可莫要說是我傳的信兒,我不想捱揍。”
趙三郎:“我曉得。”
平時趙三郎跟蕭煜走得近,他去府裡找蕭煜玩倒也在情理之中。
甄氏得知他前來,略有些尷尬。
趙三郎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起蕭煜。
原本甄氏想找藉口把他打發了,裡間忽然傳來蕭煜的聲音,“三郎?”
趙三郎應了一聲,好奇進屋,甄氏只得跟了進去。
蕭煜側躺在榻上,身上蓋著羊絨毯。他已經光腚好些天了,前兩日才得以穿褲子。
趙三郎明知故問:“四郎這是怎麼了?”又道,“我還準備尋你去桃花島賞花呢,怎麼就躺著了?”
一旁的甄氏欲言又止,蕭煜道:“嬤嬤你去備茶,我憋壞了,想與三郎嘮嘮。”
甄氏應聲是,便退了出去。
屋裡的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趙三郎偷偷起身去窺探,見她到走廊下了,這才折返回來。
蕭煜小聲問:“可出去了?”
趙三郎點頭,手賤去掀他身上的羊絨毯,說道:“五郎說你捱了板子,屁股都被打爛了,讓我瞧瞧。”
蕭煜沒好氣道:“你休要落井下石。”
見他褲子穿得好好的,趙三郎非要去扒他的褲子,蕭煜連忙捂住,“別鬧!”
趙三郎笑道:“看你這生龍活虎的樣子,興許還能再挨。”
蕭煜不痛快道:“三郎莫要打趣我。”
當即同他說起正事,還賊心不死,想託趙三郎去攔截沈映蓉主僕。
趙三郎頓時怒了,恨鐵不成鋼道:“我說你是不是瘋了?
“那沈氏已經離京半個多月,這會兒早就出了京畿,我上哪兒去追?
“退一萬步,就算把她們追到了又如何?
“沈氏不願意跟你,她若有這個心,就不會絞盡腦汁借你大母之手跑路。
“四郎你醒醒吧,勿要再執迷不悟了,你倆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倘若我把她攔截,接下來呢,你又當如何?
“國公府那樣的門楣,是容不下沈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