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內情,護子心切,不理解阿孃的舉動。
“如今明白了阿孃的良苦用心,兒教子無方,還請阿孃責罰。”
蕭老夫人忽然道:“大郎一直都是這般溫順懂事嗎?”
蕭宏笙愣住。
蕭老夫人看向他,“我與你父親年輕的時候曾鬧出過不少荒唐事,那時夫妻不睦,日日爭吵,你可曾怨過我?”
蕭宏笙畢恭畢敬回答:“兒不敢。”
蕭老夫人幽幽道:“你心裡頭只怕是埋怨的,畢竟那時候我處處看你不順眼。”
“阿孃……”
“或許今日四郎說得不錯,你們打小就受我管束,沒有人敢忤逆,就算心中有怨,也不敢當面與我說,是這樣的嗎?”
這話聽得蕭宏笙冷汗淋漓,垂首道:“阿孃莫要聽四郎胡言亂語,你為這個家付出了所有,他年輕氣盛,不懂得其中的艱辛。”
蕭老夫人的臉上有短暫的茫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那小子有時候令我害怕,我看到他,就像看到年輕時的自己。
“他是這些孫輩裡最像我的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一身反骨,叛逆又天真,可是我如今已經老了。”
“阿孃……”
“你下去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蕭宏笙知道她的脾性,只得行禮退了出去。
蕭老夫人閉目,平靜地掐手裡的念珠,佛堂裡陷入一片死寂。
鬧出這麼大的陣仗,自然也驚動了府裡的其他妾室。
傍晚老大蕭品安下值回來,聽到這事,忙去了一趟問月樓。
蕭煜趴在榻上,連翻身都不方便。
甄氏坐在一旁喂他喝湯藥,他卻嫌苦不願意喝。
甄氏瞧得心急,說道:“四郎莫要再任性,若是發起了高熱,有得你苦頭吃。”
蕭煜說氣話,“燒死算了。”
甄氏打了他一下,蕭煜滿腹牢騷不服輸。見蕭品安來了,甄氏忙起身行禮。
蕭品安居高臨下看著這個無法無天的老四,手賤地戳他的屁股。
蕭煜吃痛嗷嗷叫。
蕭品安坐到凳子上,兩手放於膝上不客氣道:“你這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今兒捱了這頓打,沒白挨。”
蕭煜懊惱道:“大哥也來笑話我!”
蕭品安指了指他,言語裡倒沒有訓斥,只有包容,“四郎現在可真長出息,府裡杖打家法第一人,你說誰有你風光?”
蕭煜不服氣道:“我就想討個媳婦兒,可是大母不允,不允就算了,還偷偷給我放跑了,你說我能不氣惱嗎?”
蕭品安被氣笑了,戳他的腦門子,已經知曉他乾的那些混賬事,“你這哪是討,分明是搶。”
蕭煜一臉犟脾氣,還想辯解什麼,蕭品安繼續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蕭煜不想聽這些,捂自己的耳朵。
也在這時,蕭老二和老三陸續過來,t兩人見到蕭煜的第一面都跟老大一樣,手賤戳他的屁股。
蕭煜吃痛嗷嗷叫,三兄弟幸災樂禍,集體圍觀光腚。
蕭煜千里攔妻
老二蕭品齊跟看稀奇把戲似的, 說道:“也只有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