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歇了一日,結果沈映蓉主僕追了上來。
那時她們入客棧已是傍晚時分,趙三郎從馬廄那邊過來,瞧見幾人,並未發現其身份。
翌日一早趙三郎就走了,上馬時,沈映蓉幾人也出來,繼續趕路。
趙三郎看了她們一眼,並未發現異常,打馬離去。
哪知走到半道兒上,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趙三郎忽地勒停馬兒,細細思索一番,越想越覺得那幾人可疑。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當即在官道上停留,抱著碰碰運氣的態度等後面的馬車。
不出所料,在樹蔭下等了一個多時辰,才看到熟悉的馬車前來。
趙三郎當即去攔截。
李二郎見路上有人,連忙勒停馬兒,不客氣道:“你是什麼人,何故擋道兒?!”
趙三郎行拱手禮,說道:“請問這位郎君,馬車裡的人可是沈娘子?”
聽到這話,李二郎心頭一驚,馬車裡的沈映蓉主僕頓時詫異恐慌不已。
李二郎皺眉道:“什麼沈娘子?車裡是我李家的親眷。”
趙三郎不信,喊道:“沈娘子,我是趙三郎,今日來尋,並非是為難你,只為與你說幾句話,還請沈娘子露個面。”
沈映蓉不敢吭聲,魏氏和青禾著急不已。
李二郎不快道:“你趕緊閃開,勿要攔著我趕路。”
趙三郎執意道:“今日這路我是攔定了的,除非你讓我見一見馬車裡的人。
“這位郎君想必是受了鍾家之命護送主僕回宜州的,我趙弘是武安侯府的人,若是傷及分毫,自會尋鍾府討公道。”
聽到武安侯府,李二郎一時不敢動粗。
他自信手上功夫是能拿得住那年輕郎君的,但怕連累主家。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趙三郎繼續道:“還請沈娘子賞臉,見我一見。”
馬車裡的主僕三人一時拿不定主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映蓉才咬牙打起簾子,不客氣道:“趙郎君何必跑這趟?”
趙三郎聽到她的聲音,心中一喜,行禮道:“沈娘子可讓我好找,為著尋你,我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總算遇見了。
“方才我說過,不是來為難你的,自不會讓你難堪。
“我是為送信而來,四郎捱了家法,被府裡打了四十八杖,床都下不來,你大可放心,他不敢來攔你。”
聽到蕭煜被打了,沈映蓉皺眉。
這事到底是她不告而別,問道:“可有傷到筋骨?”
趙三郎:“我去瞧過,皮肉傷,這都一個月,應是好了。”
沈映蓉不再多言。
趙三郎繼續道:“可否請沈娘子單獨一敘?”
魏氏擔憂道:“娘子……”
沈映蓉做了個手勢,“他是武安侯府的人,我不能為難鍾家。”
魏氏閉嘴不語。
沈映蓉由青禾攙扶下馬車,趙三郎見她們下來,做了個“請”的手勢,主僕行至陰涼些的地方,青禾退到一旁。
趙三郎行了一禮,沈映蓉還禮。
“實不相瞞,我來這趟,是受四郎之託。
“沈娘子不辭而別,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