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那幅《荷戲》已經掛在牆上許久了,她一頭霧水。
蕭煜道:“我甚喜歡。”
聽到這話,甄氏這才後知後覺意會過來,露出無法直視的表情,“四郎可莫要告訴我,你把沈娘子給相中了?!”
蕭煜應答道:“對,我就是把她給相中了。”
甄氏晴天霹靂,脫口道:“她是有夫之婦!”
蕭煜理直氣壯道:“無妨,我可以把吳家的牆頭拆了。”
這話把甄氏氣得半死,瞪大眼睛道:“荒唐!人家好好的夫妻,你去橫插一槓子,難不成是要去做姘頭?!”
蕭煜:“……”
姘頭是什麼鬼?!
好吧,姘頭就姘頭。
雄競
見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甄氏差點心梗。
她雖然只是乳母,但打小看著祖宗長大,說話還是挺有分量的。
“四郎故意氣我不是?”
蕭煜歪著腦袋, 不答反問:“那沈家娘子難道不好?”
甄氏“哎喲”一聲,沒好氣打他一板, “你瘋了, 人家有郎君的, 且還是縣丞。”
蕭煜理直氣壯道:“他們會和離。”
當即把吳閱乾的醜事同她粗粗說了說, 聽得甄氏去揪他的耳朵。
蕭煜吃痛“哎喲”連連, 捂住耳朵道:“嬤嬤鬆手!嬤嬤鬆手!”
甄氏氣惱道:“四郎這般胡作非為, 若是被京中的老夫人知道,定會扒你一層皮!”
蕭煜狡猾道:“你不說, 我不說, 祖母她怎麼會曉得?”
甄氏指了指他,一臉無法直視的表情, “這般混賬事, 豈能瞞得住?
“四郎聽我一句勸,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甭管吳家夫婦如何,那都是他們的家事。
“你插一腳進去毀人家的姻緣, 傳出去了, 不像話!”
蕭煜油鹽不進,“我相中了沈氏,非要她不可。”
甄氏急道:“感情這種事,講究的是兩相情願, 你一門心思去拆人姻緣,她定是惱你的。”
“那我管不了這許多, 就算強扭的瓜不甜,我也得先扭下來嘗一嘗。”
“哎喲我的祖宗,你就不能消停著些,盡惹禍事,一旦傳出去你強拆姻緣,只怕鬧得滿城風雨,國公府的顏面何存?”
“嬤嬤莫要嘮叨,那吳閱賣妻求榮都不要臉了,我拆他牆頭還要什麼臉?”
這話委實氣人,甄氏差點氣哭了。
蕭煜繼續道:“我非要沈氏不可,就相中她了,嬤嬤你莫要攔著,若沒把她討到手,我是決計不會回京的。”
甄氏氣急,“若是被夫人曉得,只怕肺都得氣炸。”
蕭煜沒有吭聲。
甄氏知道他的脾性,努力鎮定下來,耐心勸說道:“四郎沒接觸過女人,沈氏生得窈窕,你心動也在情理之中。
“但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接觸更多的女郎。
“權貴之家的男人三妻四妾比比皆是,待四郎嘗過滋味,就不會非要沈氏不可了。
“聽我一句勸,沈氏於你而言不過圖新鮮,待新鮮勁兒一過,也不過如此。
“她現在是有夫之婦,甭管她的遭遇如何,也是她自己的事,做決定的是她自己,這斷然不是你插足的理由。
“四郎與她有著天壤之別,一來京中定不會允你帶她回去,二來她也不一定樂意,三來你強拆人姻緣鬧得滿城風雨,體面盡失,實在不成體統。”
她一番好言相勸,蕭煜確實聽了進去,回道:“我都知道。”
甄氏忙道:“四郎心裡頭有數就好,現在京中來信催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