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被養在外頭,這意味著她還有逃脫的機會。
若是被蕭煜帶進府,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等級又森嚴,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魏媽媽無需替我委屈,四爺怎麼安排都行,他自有他的考量。”
魏氏閉嘴,心中不禁憂愁。
她們千里迢迢進京,卻被當成外室,且還無名無分,也不知未來在哪裡。
沈映蓉知她所想,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給予安慰。
此時國公府還不知蕭煜入了京畿,沈映蓉等人在蔚縣的龍門客棧落腳小住了幾日,因為蕭煜要先回去尋地方安頓她。
怕打草驚蛇,他先行回京找到武安侯府的趙三郎。
趙三郎比他大些,春日行的冠禮,就是他們那幫人聚眾招妓惹出禍端來,以至於蕭煜被罰去宜州避風頭的那個趙三郎。
話說趙三郎雖也紈絝,卻比蕭煜要收斂許多。
二人打小一起廝混,關係也親近,以前蕭煜在賽馬場上打威遠侯府的江三郎時,他還護著墊背。
倘若對方遇到事情,是真上的那種。
蕭煜離京半年多,得知他回來,趙三郎欣喜不已,二人在福泰客棧會面。
趙三郎生得白淨,典型的養尊處優文人形象,個頭比蕭煜矮許多,唇紅齒白的,穿了一襲群青衣袍,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蕭煜也很歡喜,兩人像往日那般碰拳,表達親暱。
趙三郎笑道:“半年多不見,四郎似乎長個兒了。”
蕭煜埋汰道:“我在宜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吃了半年的灰,你們倒好,瀟灑快活。”
趙三郎連連擺手,“別提了,上回闖禍後,我被禁足了三月,罰跪了一個月的祠堂,還蹲了半月的牢房,這事你是曉得的。”
蕭煜:“江家那幫禍害,害人不淺。”
趙三郎坐到凳子上,倒水喝,“四郎不在京的這些日,我聽說江三郎猖狂得跟什麼似的,如今你這小霸王回來了,他只怕得收斂些。”
蕭煜:“老子見他一次打一次,那幫孫子可把咱害慘了。”
兩人提起開春那樁事,無不罵罵咧咧。
蕭煜半道撤退受到牽連,趙三郎是主事者,攔不住他們胡作非為,也遭了殃。
鬧出人命的那子弟也倒黴,現在都還在大獄裡蹲著的,是江家的旁支。
事後他們曾仔細分析過,應是被仇家做了局。
二人就京中的事情嘮了許久,蕭煜忽然提起一件事,要趙三郎幫忙。
趙三郎想也不想就道:“你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
蕭煜正色道:“我這次從宜州回來帶了一個人,因著入府不便,想請三郎先替我安置。”
聽到這話,趙三郎一下子就明白了,試探問:“女人?”
蕭煜點頭,“對,一個女人。”又道,“你是曉得我家中的,看得緊,斷然不允我隨便帶女人進府。”
趙三郎發牢騷道:“十八歲的大小夥了,屋裡連個通房都沒有,若要養個妾室,家裡頭豈會不允?”
蕭煜默了默,“這女郎,我沒法帶回家,因為是奪來的。”
此話一出,趙三郎瞪大眼睛,脫口道:“四郎從哪兒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