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彼此,共渡難關。”轉過身來對女兒說道:“娜姆我先回去了,你也注意休息,別太辛苦了。”七米此時才注意到在土司夫人身後一丈左右有個三十左右膚色黝黑的刀客抱著把彎刀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那人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七米一眼,那冷冰冰的眼神讓七米感覺深入骨髓的寒意。七米想起在阿爸遇害的那天,這人至始至終都抱著彎刀遠遠地站在外圍冷漠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淺灰色的衣袍上滿是血漬。
七米在一片由衷的讚歎聲中看著土司夫人和刀客漸漸遠去的背影,身後響起一人話語:“小夥子,別站著不動,輪到你了。”他這才回過神來。見幾步開外土司女兒正微笑著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趕緊走上前在衣袍上擦了擦雙手伸手接過遞過來的饅頭躬身道一聲謝謝準備轉身離開,卻被那姑娘拉住衣袖,隨手遞過來一個木碗輕聲說道:“來都來了趁熱喝點麥子粥。”
“小姐,能不能再給夥伴帶個饅頭?”七米說。
娜姆順著七米的眼光看了看對面的智明說道:“你這同伴可不能吃白食。”
“為什麼?”
“他可是小有名氣的商人,無需我們救助。”
“您阿媽剛剛才說過,無論貧富都得善待彼此,共渡難關。”
娜姆打量了一下眼前這滿臉汗漬穿著十分簡陋的小子微微一笑說道:“教訓起本小姐來了。不過說得倒也有些道理,拿去,再獎勵你一個饅頭。”
智明見堂堂土司少爺一手端著碗麥子粥一手拿著饅頭笑嘻嘻的走回來,便四下看了看輕聲問道:“大人,您真吃桑吉土司施捨的東西呀?”
“吃,幹嘛不吃?這可是她們母女倆施捨的,幹那桑吉老鬼什麼事?”七米說完將手中的饅頭遞給智明,自己則蹲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七米想起什麼便側身問道:“你說這雪域上可有女人當土司的?”
“大人,您不是說有女人當皇帝的?”
“是呀,怎麼了?”
“皇帝當得,這土司自然當得了?”
七米問智明借了一兩銀子,將木碗還給娜姆說道:“謝謝您,這是我喝過最美味的麥子粥。”
“這銀子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家掌櫃付的饅頭錢。我家掌櫃讓我問您府上可需要挑些新來的布料?”
“明天請帶些新來的布料樣品讓我阿媽看看。”
“好嘞,明天我就帶到府上來。”七米說完見楊巔朝這邊走來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緒露出馬腳便脫下破舊的羊皮帽子躬身衝娜姆微微一笑轉過身子徑直離開了。娜姆看著七米離去時矯健的身影隱約覺得這人似乎有些不尋常,心想梳洗打扮一下這小子或許長得有些俊俏也未可知。
楊巔帶著一群刀客慢悠悠的走到娜姆身後俯下身輕聲說道:“我的好妹妹,瞧那臭小子得意洋洋離去的樣子不由得讓我想起阿爸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不讓下人跪著說話他們會很快忘了自己卑賤的身份。如果再遇到他,本少爺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他又沒招你惹你幹嘛要記恨於人?”
“他那樣子讓本少爺看著很不爽。”
“你可認識方才土司夫人身後那個身材清瘦神色冷峻的刀客?”七米問。
智明低頭想了想輕聲說道:“那位面無表情的刀客可是全寨出刀最快的阿嵐。”
“最快?有多快?”
“這些年跟他交過手的人幾乎沒有活下來的。他性格孤僻喜歡獨來獨往,只聽土司夫婦招呼,是土司身邊最有實力的侍衛。”
七米回首看了看那刀客說道:“阿嵐也是使刀的,不知道練的什麼刀法?”
“據說阿嵐沒有什麼固定的招式,他就像雪豹一樣敏捷,出手幾乎沒有防守,每一招都是與人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