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又面對大海遠離大陸,這裡自然也成了匪徒防守最為薄弱的所在。
此時,在敞開的山寨門口幾個席地而坐正在乘涼喝酒的倭寇遠遠看見一個扛著倭刀、提著一罈酒、肩上搭著鎧甲、頭上戴著草帽的人晃晃悠悠朝山寨走來,便大聲招呼那人過去。
等到七米靠近,一個倭寇扶著寨門站起身上前來準備扶七米過去。七米眯著眼左右瞧了瞧忽然一改醉醺醺的樣子,掄起手中的酒罈子砸在那倭寇頭上,緊接著一腳將那人踢飛到圍坐著的幾人跟前。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抽出倭刀一縱身撲向那幾人。
倭寇們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慌忙各自尋找武器準備起身反抗。可是七米那肯給這些人機會,只見一招“靈蛇狂舞”捲起一片刀影罩向倭寇。
倉促迎戰的倭寇們怎能抵擋住這十分霸道凌厲的進攻。當七米全力以赴使出這冠絕天下的絕招後,那五六個倭寇已悉數中刀倒在血泊之中。寨門上正在放哨的倭寇看見來的醉漢突然發起攻擊,連忙從一旁尋來弓箭從寨門上探出頭彎弓搭箭準備射箭,卻驚訝地發現幾個同伴已東倒西歪倒在血泊裡,刺客正抬起頭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自己,嚇得瑟瑟發抖手中拉開的弓箭也失去了準頭,才幾丈的距離居然射不中那麼大的一個人,鬼叫一聲丟下弓箭扭頭就跑。七米怎肯讓他逃脫,冷哼一聲倒提倭刀使出唐門手法長臂一揮手中倭刀飛速旋轉著追上那倭寇,正好砍在那人細長的脖子上。那倭寇慘叫一聲滾下樓梯,當場氣絕身亡。
七米一提氣順著崖壁上的小徑迅速登上山頂,悄無聲息地幹掉了兩個在簡陋的茅草亭子裡睡覺的哨兵。他看見桌子上有食物感覺有些餓了便一邊端過盤子吃著飯糰、愜意地喝著清酒,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山腳下一覽無遺錯落有致的山寨。只見不遠處海灣裡停著不少大大小小的漁船,其中竟有五六艘帆船,此時梯形斜帆已經收起,桅杆頂端定風旗正輕輕搖曳。沿著海灣邊一側比較凌亂地搭建了不少茅草房,想來應該是被挾持上山的漁民居住的地方。山寨依山而建,分裡外兩層,主體部分修築在中部凸起的山丘上,修建得十分牢固不像是這兩個月趕建的,顯然是有人苦心經營了許久才有如此規模。七米心想,當務之急是必須儘快找到關押師父和唐門弟子的所在。他小心地預選了兩三處作為自己優先排查的地方,主意一定便提著一罈酒氣定神閒地走下山崖。
海灣邊凌亂的街道上有不少行色匆匆的路人,一處角落裡有幾人聚在一起輕聲地議論著什麼。七米隔著十丈左右距離側耳一聽這些留著癩子頭的人竟然在用吳儂軟語進行交談。他再仔細打量了一下山寨外圍這些衣裳破爛的人群,發現這些人蓬頭垢面身上都沒有武器,見七米走來便都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問候。
七米聽唐潤說起,每次倭寇與官兵作戰都會驅趕俘虜的人員作為探路石或擋箭牌衝鋒在前。官兵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見著癩子頭就一陣猛攻,經常提前暴露行蹤故意讓尾隨而來的倭寇逃脫,隨後砍殺一通後提著一批假倭寇的禿頭回去邀功。更有甚者,會沿路抓捕有癩子頭和被倭寇剃了頭的人員砍殺後作為戰利品一併帶回。
七米招呼其中一人過來雙手抱著胳膊用薩欽方言問道:“阿絨漢因閩然尬則躍?(今天早上的人在哪裡?)”
那人一臉茫然地搖搖頭輕聲說道:“大人,奴才不知道您問的是什麼。”
“這兩天,登島的人都關押在什麼地方?”七米故意顯得生硬地問道。
“回大人,都在山寨裡關著。”
“具體在什麼地方,給我指指。”
“這得問問負責送飯的老楊。”
“老楊在哪裡?”
那人笑嘻嘻地回頭招招手喊道:“老楊,老楊,大人找你問話呢。”
一個五十開外的瘦弱老